己上。

        他早该想到的。

        慕唯……

        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从一而终，贞不渝的人，当初又怎么会在他一次次刻意撩拨，半推半就地和他纠缠不清？

        可是他偏偏相信了，相信她会为了他放弃一切。

        他享受过从周洋那里抢夺的快，就该料到有一天自己也可能被取而代之。

        这些念像系在脖上的麻绳一样令他窒息，但他终究没有说。

        太难堪了，也太掉价。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把自己摆在同样不堪的境地上去质问。

        向楚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话锋一转。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为她周转资金，对付周洋，是不是每一笔付，都明码标价，等着从她上讨回来？”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你所谓的‘费尽心思’，有多少是真心为她，有多少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占有和征服？”

        “你帮她，是为了让她激你，依赖你，最终彻底属于你。一旦她稍有偏离你的预期，你就觉得被背叛，被辜负。”

        向楚绫直视柯然，黑眸锐利：“柯然，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尊重过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选择吗？还是把她当成一件你投了成本，就必须得到回报的藏品？你的喜掺杂了多少索求，你自己清楚。”

        柯然像是被戳中了痛楚，呼明显加重了几分，但他并未失态，只是声音更冷的反击：“你在这装什么清？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呢？你比谁都在乎！”

        他了雪茄深一，缓缓吐一烟圈，翡翠的眸紧紧盯着慕唯所在的房间：“我柯然行事坦。我想要她，我就去争、去抢。我付，自然期待回应。我就是要让她知。这有什么错？”

        “你不过是用更隐蔽的方式在掌控一切，你以为你有多尚？”

        面对柯然的反击，向楚绫并没有暴怒，只是微微后靠：“我对她的方式，至少建立在承认她无法被任何人独占的基础上。而不是像你，一边着掠夺者，一边又要求绝对忠诚。”

        其实从一开始，当向楚绫知周洋和柯然都在纠缠慕唯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慕唯注定不会只属于一个人。

        与其痛苦地挣扎，不如接受现实。

        至少，能够拥有她的一分，也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

        柯然怔怔地看着向楚绫，被气笑了，但他终究没有破大骂：“呵。好，很好。向楚绫，你总是对的。”

        向楚绫看着柯然脸上瞬息万变的表，眸光深沉。

        “柯然，你我都清楚一个事实。”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任何人，能够单独拥有她。”

        柯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