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里却像被小狗爪轻轻挠了一，她忍不住去想：程斯聿病了，怎么了。今天放学就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她也不知他白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受凉了还是发烧了。

        她尽量放柔了声音：“李向翊，你先回去，好好训练，好好准备考试。只要你不再像之前那样信息轰炸，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和学习，我不会故意不回复你的消息。行吗？这是我们能朋友的底线。”

        两人好不容易达成共识，李向翊也该走了，他还买了今天晚上回宜南的火车票。

        李向翊却没心跟她开玩笑，他紧紧盯着她的睛，像是要穿透她的伪装，问得更加直接：“不是我要想，是我想确定，秋杳，你喜他吗？”

        犹豫了片刻，秋杳最终还是敲几个字：【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走了几步，他又停住，却没回，只丢一句：“次…再来看你。”

        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

        一巨大的失落和酸楚狠狠侵袭了他。他烦躁地抓了把发，像是要挥开什么，又像是在宣告什么：“不怎么样，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先喜你的。”

        “……知了。”

        她拿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程斯聿那条“我病了”的消息上。

        暮渐深，秋杳送李向翊到程园的大门。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拉得很长。

        秋杳看着他固执又受伤的样，心里叹了气。她抬起，目光平静而认真地看着他，“咱们都长大了，每天要的事太多了，不要只想喜不喜谁这些事了，想想你的未来，回去好好训练吧。”

        ――

        “李向翊，”      秋杳只觉得一阵疼袭来，太阳突突直。她用手掌撑着额，决：“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去没有？我拒绝你了，咱俩不可能，你明白吗？”

        声音闷闷的，像是还余不肯放弃的倔。

        “今天早上门那个男的，”      他声音涩，“他是不是喜你？”

        李向翊看着她沉默的样，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秋杳愣了一，随即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跑来跟她确认对方对她的心意。

半，见她心不在焉，甚至要去拿手机，心那刚压去的委屈噌地又冒了上来。“秋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知了。”      李向翊像是被这句话又狠狠刺了一，他转过，大步星地朝外走去，背影在路灯显得仓促和狼狈。

        他猛地别过，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过了好几秒，他才缓过劲，动作有些僵地重新看向秋杳。

        李向翊见她走神的样，开始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急切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我是说，你不要在这里谈恋，秋杳，你成绩这么好，以后肯定要去北城上尖的大学！等我考上北大，我们――”

        这个问题像把刀了秋杳的，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去，抿紧了唇，避开了李向翊的视线，选择了沉默。

        李向翊像是被当浇了一盆冰，脸上撑的笑容瞬间凝固。

        从小就认识的人，秋杳太了解他了。

        ……

        李向翊沉默地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没憋住，停脚步，转过，目光沉沉地看着秋杳，问了那个盘旋在他心一午的问题：

        秋杳察觉到自己的不礼貌，迅速收回手，抱歉：“不好意思，我听着呢，你说。”

        秋杳站在门，看着他的影夜，直到消失不见。晚风带着凉意，让她慢慢沉静来。

        夜风拂着她的发丝，也乱了她的心绪。

        看着他落寞的神，秋杳心里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