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愿意为仆人说话，不过总归是肯亲近自己了。

        耳边沙哑声音有些急促，带着灼的气息，“弱弱也为夫郎挑件今日的衣裳好不好？”

        他上有沐浴后的清气息，还带着淡淡麝香味，比起被夜掩盖的肆意，这种安静无言的温柔亲昵更让她放松。

        说话间，少女一束长发搭落在他素袖上，像一条黑猫尾。

视线看去，青年一素白丝绸单衣，大面积清淡的颜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无害，当然经过昨夜之后，她切明白这素衣的躯是多么健有力，有攻。

        弱对这个温顺小僮印象不错，见他被韩破叱责有意为他解围。

        丹曈端着漆木盒从库房回来，抿着笑站在门轻轻咳了声。

        束好腰封他也不离开，揽着纤纤腰肢，又抚摸着她披垂的发，一一缓慢而温和的安抚。

        说着他又故意往前低了低，弱甚至能受到他密睫戳在她手心。

        只能睁睁看着丹曈给弱梳好发髻。

        韩破深深地看着她，倏地一笑，“我为妻主挑的芙蓉玉真是相。”

        丹曈从小跟着韩破长大，自然知他只是借题发挥，好脾气地笑笑，走来在她们面前打开盒，“倒没有找到那套金丝红碧玺发钗，许是找错库房了，不过我从库房挑了几套其他玉首饰，有芙蓉玉兰草步摇、白玉鸳鸯钗……少夫郎看看给妻主选哪套合适。”

        “妻主，少夫郎。”

        韩破声音淡淡，“让你拿一套，你倒是把一匣都拿来了，次是不是要让我自己去拿。”

        是以现在能拿得手的就束腰打结这一样，其他梳发、画眉。斟茶、调香，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来。

        轻薄单衣的大又涨翘起来，的隔着衣裙嵌在她间，弱难以置信地迅速涨红脸，突然想到丹曈还在，赶紧抬望去，丹曈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退了。

        弱心中一，想都没想就伸手虚虚挡在他睛上。

        “不许你这样看我。”她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

        她挨过来拉了拉他胳膊，岔开话题：“好了好了，韩破你方才的绶带结可打的真好，是学过么……哎，你看看我这衣服什么发饰比较好？”

        而她腰间一紧，双手持着腰带束在她腰上，绸带在她后腰交换再绕回来，多余的丝绦打作一个双环结，垂在她腰侧。

        她今日一薄竹绿衣裙，只有腰封和裙摆上绣了柔粉的海棠花，松松发髻间被丹曈簪上粉芙蓉玉步摇，行走间，珠状的芙蓉玉轻摆摇曳，衬的她像一枝带着珠的海棠，极清新丽。

        弱放手，扶在他肩臂，不知不觉整个人已经被他拢在怀中。

        弱正要赞同，却被他伸手一拉，猛地栽他怀中。

        韩破心中一愉，从漆木匣中拿一只芙蓉玉步摇往她上比划，声调和许多，“上男学自是要上奉妻课的，况且我还在轩阁时，母亲也曾花大价钱请过里来的寺人教导礼仪……喏，这个看看。”

        韩破怀中陡然一空，又看到弱明明是正经妻夫，却一副偷被抓包的心虚样，不由额角了，转笑骂，“没的东西，东西拿来了么？”

        柔的，带有她自己未察觉的亲昵意味。

        他微微弓腰，俊面容在她面前放大，弱第一次近距离清晰的与他对视，黑张扬的长眉，凤狭长，两黑亮幽深的珠直勾勾的看着她。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陡然升起。

        白玉柔荑方的丰唇勾起，溢一声轻笑，“啧，妻主好生霸。”

        弱走了两步，回首眨眨睛，“怎么样？”

        不过他男学未上完，也最讨厌侍奉人的课程，对那位中来的邹翁更是能躲就躲，每每看到韩疏一个表一个仪态的认真练习，心中十分看不起。

        小僮的突然现让弱吓了一，她上端直退后两步，不自在地绕着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