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种疼（微h）

        宋知遥的生活依旧沉静而有序。

        像一杯放在窗边整整一天的shui，没有温度，也没有声响。她an时起床、chu门、回来，把每一步都走得妥帖而ti面，像是为某种无形的秩序而活。她从不吵闹，不抱怨，不跟他人分享，不让qing绪在脸上逗留太久。

        她从没说过自己睡不好。或许是日zi过得太安静，失眠便悄无声息地成了她生活的一bu分。

        她习惯了夜深人静时清醒，睁yan盯着天花板，像在等一个信号，一个足以说服她再次ru睡的理由。

        有时，她会翻shen，看一yan手机。时间停在凌晨三dianchutou，月光落在窗沿，一diandian吞没地板。没有消息，也没有声音，连梦都不肯来。

        她轻手轻脚地xia床，走jin厨房，打开shui壶，接一dian温re的shui，不急不缓地喝xia去。shui顺着hou咙liujin胃里，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shenti空落落地响了一xia。然后她坐在桌前，盯着杯zi看了一会儿，杯中好像chu现了一个熟悉的影zi。

        有些记忆不会主动回来，可它们知dao夜晚的罅隙在哪儿。

        最近，她总梦见一个人。

        梦是断断续续的，不清晰，像是在shuixia看人影。她记不清那人穿什么，脸也模糊，但她知dao对方是她认识的。她甚至记得那种气味――是阳光xia微re的洗发shui味，掺着衣领上的柠檬柔顺剂。像是某个午休走得太快，那人ca肩而过时散chu来的气liu，不偏不倚撞在她xiongkou，整个世界都慢了半拍。

        宋知遥知dao，那是路远的味dao。

        她不愿承认，但shenti总是比tou脑先记起。那gu味dao藏在旧校服的衣袖里，藏在课桌角落某张纸的褶痕里，藏在她闭yan的梦里。即使她早就把关于路远的东西都清gan1净了――照片、笔记本、聊天记录，删了好几次，最后连回收站也清空了。

        可她还是记得。那气味从梦里一溜烟地窜chu来，像是绕着她走了一圈，又轻巧地钻回她的shenti里。

        她的hou咙发紧，整个人像被灌jin了什么，堵着，沉着。她努力想从梦里choushen，可越是挣扎，越是gan到熟悉的那双yan正在靠近，靠近，最后在耳边唤她：

        “小知遥。”

        那声音太轻，像羽mao扫过耳廓，又像炽re吐息贴上脖颈。她在梦里颤了一xia，几乎立刻就醒了。

        天还是黑的，窗帘feng里透不jin光。宋知遥睁开yan时，心tiao有些乱，像是刚跑完一段不长不短的楼梯。她没动，只是平躺着，gan受着xiongkou起伏的频率。房间很静，只有她自己，连空调都没开，一dian风声都没有。

        可她的shenti是re的。

        hou咙发gan1，手脚轻微chu汗，睡裙贴在腰腹，像是被什么黏住了。她盯着天花板，却看不清轮廓，屋zi太黑了，心tiao太响了，耳边还残留那个熟悉的称呼。

        “小知遥。”

        她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手，把睡裙往上掀。

        动作是克制的，却又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她知dao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她知dao梦里的自己正在想要什么。

        她的手指划过小腹，略微发re的指腹chu2到neiku边缘时，她shenti轻轻抖了一xia。她不急着jin去，只是隔着布料轻轻an了几xia阴ditou，那儿已经有dian湿了。

        她咬住xia唇，眉tou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