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短暂清明让伊莉丝的脑难得灵光一闪，“又没事先规定，是正是反还不是你说了算？”她带着醉后的狡黠反驳。

        “呵，抱歉，”那人低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假模假式的恍然，“或许我的用词该更严谨、更……‘学术’一些。那么，是宝剑，还是文字？”

        他修正了问题，指尖微微抬起，币的一角花纹。

        “我猜……是剑。”伊莉丝盯着那隐约的轮廓，凭着直觉脱而。

        那人掀开手掌。

        币躺在他苍白的掌心，带着冷冽寒光的剑形图案，赫然朝上。

        “恭喜你，答对了。”

        他笑，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拉过伊莉丝的手，将那枚犹带他掌心微凉温的币放她手中，

        “奖励。”他说。

        “刚刚那首诗……”伊莉丝的目光落在他腰间夹着的一个质笔记本和着的羽笔上，醉意让她的思维有些跃，“是你写的吗？”

        “笔力陋，献丑了。”斗篷传来谦逊的回复。

        “为什么这么说？”伊莉丝着那枚币，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浮雕剑刃，“我觉得很好啊，既有文采又不缺幽默，比那些烂大街的骑士话本太多了！”

        “听小这么说，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不过，若是早几年能得您这句金玉言的鼓励，说不定我还能在文坛抢块巴掌大的地盘呢。”

        “别太自负了！”伊莉丝嗔怪地瞪了他一，又打了个酒气熏天的嗝，差被翻涌上来的苦艾酒怪味熏得当场表演，“我夸你还有一半原因在那儿呢！”

        她伸空着的手，嫌恶地指向刚刚被她碰倒、还残留着湿痕的桌面――那里还隐隐散发着苦艾酒那令人作呕的余味。

        “诗人不都喜以特立独行标榜自己吗？你都难以咽，可见那东西就是难喝！”

        她斩钉截铁地结论，眉拧得死紧，实在想不通自己刚才的胃是怎么承受住的。

        “说的是，”斗篷的声音带着深以为然的赞同，“这里的酒，充其量只能算是难喝的麦芽发酵，哪里比得上一杯冰镇的……”

        “冰镇啤酒？你在哪……”伊莉丝急切地追问，醉朦胧地努力聚焦，视线刚来得及扫过他斗篷冷白的、线条利落的巴轮廓，以及那双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泛着幽暗绿芒的非人竖瞳……

        “酒好不好喝，伊莉丝？”

        一个熟悉得让她脊背瞬间绷紧的声音，如同冰般兜浇。

        女人一个激灵，全的醉意仿佛被瞬间冻住。

        她僵地、像个生锈的木偶般转过，想也不想就把黑锅甩向那个刚认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