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愣了一，随即松开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让我知，让我理解你。”

        安琪怔怔地看着他，想要回手，却发现自己本没有力气。诺亚的手温而定，让她到一种久违的安全。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诺亚的力。

        “我不是开玩笑。”诺亚直视她，语气定得让人无法忽视，“，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听我说。”

，垂在侧的手攥成拳，声音比刚才更低：“我只是想知，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会不会……在意。”

        诺亚的话像是打开了一记忆的闸门，安琪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另一个病房的场景――那是她父亲的最后时刻。

        “诺亚……”她低声开，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有害怕！”安琪猛地回，角已经湿了，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无助，“诺亚，你本不知我经历过什么！”

        “那之后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任何人投太多，因为失去的代价太大了。”安琪抬起，目光落在诺亚脸上，泪还未，“所以，诺亚，我害怕。我害怕再次经历那种觉。”

        诺亚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他从未听安琪提过她的父亲，也从未见过她如此崩溃的样。

        “如果你害怕，我会陪着你。”诺亚低声说，声音像是某种誓言，“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让你经历失去我的痛苦。”

        诺亚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去。他缓缓靠近，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拉了一个温的怀抱。

        诺亚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由震惊转为复杂，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怜惜。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安琪的手，力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定。

        诺亚抬起，看到她中泛起的泪光，神微微一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安琪――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此刻竟这样的脆弱。

        安琪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了来。她转坐在床边，手指掩住脸，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在医院。他就躺在一张和你一样的床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甚至连呼都那么虚弱……”

        那一天，她握着父亲的手，哭得几乎说不话。而现在，诺亚的虚弱模样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刻。

        安琪呼一窒，转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却被诺亚伸手抓住了手腕。

        “诺亚！”她猛地回过神，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你知不知，这种事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同样的洁白病房，同样刺鼻的消毒味。父亲躺在病床上，目光温柔却无力：“安琪，照顾好自己，不要后悔你过的任何决定。”

        “安琪！”诺亚提了声音，神里带着隐忍的痛楚，“为什么总是要逃？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