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臻的微微一颤，嘴唇动了动，却发不任何声音。

        “我……我不知……“秦意臻的声音更低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自己的脸颊又一次烧了起来。当着江冽的面，承认自己因为‘上课睡觉’这种小学生才会犯的错误而被罚站，这种羞耻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江冽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倔委屈的模样，底深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安心。那种自我怀疑的恐慌也在慢慢散去，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大的，算无遗策的江冽。

        终于，他们再次来到了那间让她充满恐惧的班主任办公室门。

巴线条。她不想回答，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样。

        这一次江冽还会轻易放过她吗？

        秦意臻的微微颤抖了一。她知自己无法反抗。在江冽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徒劳。她深一气，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缓缓地抬起了。

        走廊不长，但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她的心得又快又重，几乎要撞碎骨。她低着，不敢看周围可能投来的目光，只能看到江冽那双得锃亮的薄底鞋在地板上投的、稳健而从容的影。

        回办公室？秦意臻的心又是一紧。又要回那个让她到窒息的地方吗？回去……继续接受他的教导？

        “老师这里，“他用巴

        江冽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却没有坐，而是转过，背靠着桌沿，双臂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看你的脸，确实不太好。“江冽无视她中的惊慌，继续自顾自地说去，目光在她苍白的脸颊和的淡淡阴影上扫过，“早上谈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神很差。“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伸手，看似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但最终，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又放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言又止的‘关怀’和‘师生有别’的界限，演得滴不漏。

        她对上江冽的目光――那双此刻隐藏在’班主任’温和面的、深邃而锐利的眸。他微微蹙着眉，脸上带着恰到好的‘关切’和‘疑惑’。

        秦意臻猛地抬起，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微微偏过，目光落向办公室角落里――那里靠墙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行军床，上面铺着简单的薄被和枕。那是他为了方便加班或者午休时准备的，也是这个心布置的办公室场景的一分。

        江冽推开门，侧让她先去，然后自己也走了来，随手关上了门。

        “就因为这个，就让你来罚站？“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疑那位英语老师的罚方式是否过当，“虽然上课睡觉是不对，但……“

        但她能拒绝吗？在这个荒诞的剧本里，他既是导演，也是掌握她命运的老师。

        “抬起来，看着老师。“江冽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怎么知的？他知自己失眠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知！现在却装作一副毫不知、关心学生的模样来质问她！

        “是……是英语老师……“秦意臻的声音涩而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我在她的课上……睡着了……“

        “告诉老师，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她泛红的眶和写满了屈辱的小脸，语气放得更柔和了些，“是哪位老师让你在这里罚站的？犯了什么错？“

        “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他继续问，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上扫过。

        秦意臻局促地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紧张地交握在前，低着，像个等待发落的罪人。

        他特意在“昨天晚上“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又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那不可告人的、真实的关系。

        在江冽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抗拒的目光注视，秦意臻别无选择，只能再次低，怀着无比忐忑和屈辱的心，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冽后。

        “上课睡觉，“他缓缓开，声音低沉，听不喜怒，“秦意臻同学，你真是越来越给我‘惊喜’了。“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瞬间改变了房间里的气氛。阳光依旧透过窗洒来，但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不安的张力。

        “睡觉？“江冽的眉蹙得更紧了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痛心疾首’的意味，“秦意臻，我早上才跟你谈过话，让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怎么……唉……“

        “是因为太累了吗？“江冽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发一声似乎充满了失望的叹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好了，“他最终开，语气带着一种属于班主任的、不容置疑的权威，“这件事，我会去跟英语老师沟通。你先跟我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