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婚禮，陸景曜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點不耐：「隨妳，妳方便就行。」

        白若嫣的聲音馬上響起來，甜得發膩：「阿曜，你洗好啦？剛剛誰來呀？這麼亂。」

        白若嫣顯然沒多想，隨應了聲，接著說：「阿曜，你怎麼又不接電話？本來想問你，後天的婚禮，我們什麼時候去彩排一呀？」

。

        陸景曜低頭看我，濕漉漉的頭髮貼在額頭，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外面爭吵的聲音小了點，白若嫣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陸景曜打斷了她：「我明天還有會議，先休息了。妳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若嫣似乎沒察覺他的冷淡，語氣還是黏糊糊的：「你頭髮還濕著，我幫你乾吧？」

        一秒，她勾上陸景曜的脖，語氣帶著點撒嬌：「我不想等結婚後了。」

        外面白若嫣的跟鞋聲還在響，聽起來在客廳轉悠，我咬牙小聲說：「你…你快去應付她啊！」

        我心瞬間飆到頂，羞得推他，手卻軟得沒力氣，連衣裙濕透貼在上，涼得我直哆嗦。

        陸景曜裹上浴袍，頭髮還滴著，隨手抹了把就走了去。

        陸景曜沉默了幾秒，聲音低沉：「我剛工作完，有些累了。」

        他終於退開，了嘴角，低聲說：「妳小聲點，等被聽到。」

        可白若嫣顯然不死心，她見陸景曜現在誘人的樣，跟鞋聲靠近了些，聲音更軟了：「阿曜…」

        「不用。」陸景曜乾脆地拒絕，沒留半點餘地。

        我躲在浴室，緊張得大氣都不敢，耳朵卻忍不住偷聽外面的動靜。

        白若嫣的聲音瞬間變了，帶著點委屈和質問：「你真的愛我嗎？說什麼你很珍惜我，說什麼不想我後悔…騙人的吧！」

        他伸手關了，隨手抓過一條浴巾裹在腰上，語氣輕鬆：「行，妳待這別動。」說著，他轉就要去，臨走還扔了句：「別亂跑，不然我可不。」

        浴室的嘩啦啦響，蓋住了我們的聲音。

        語氣沒什麼溫度，像是故意拉開距離。

        我躲在浴室，冷得發抖，衣服濕透貼在上，浴室冷得我牙都打顫，我只好抓了條巾裹住自己，你們能不能快點吵完！我快冷死了！

        陸景曜語氣敷衍，聲音平平：「程助理，他剛剛跌倒了。」

        陸景曜停頓了一，聲音平靜得像湖面：「沒有，沒騙妳。」可這句話聽起來毫無波瀾，卻是在陳述事實。

        他頓了頓，神揶揄地掃過我，補了句：「還有，會闖進我浴室的，只有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