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森闻言，竟突然苦笑了一声。

        「用吧。不你要怎么。」

        我忽然轻笑，像是在嘲讽自己：「可是，我不是把他害死了吗？那可是你说的。」

        他低声应：「是没错。但最先害死他的，是我父亲。」

        「但只要外界开始质疑父亲，动乱就会再次发生。那些人本就是他手中的可抛弃棋。」

        他咬紧牙关，眶微红。

        他沉默了一，低声补上一句：「不过，我还是得谢谢妳。妳从邓波的地牢里把他救来……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此……我们的母亲，也是被他害死的。」

        「我们的母亲因为看不去父亲越来越贪婪，早就变得不像原本那个正直的天使。她多次劝他停手，说这些事迟早会东窗事发。就算他说那些恶行都是信仰天使的人类自发的，总有一天会有人追查到真正的主使者。」

        艾利森忽然将脸埋掌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脆弱的模样。他一直是那种让人难以捉摸、阴沉难测的人，但这一刻，我竟觉他的绪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

        「父亲利用那些因血鬼带来而留在这里的人类后代。他让他们信仰天使，然后洗脑他们，让他们相信，只要杀死天使、破坏某些结界或圣地，就能获得救赎，真正天堂。」

        我听着，只觉得心发紧。

        「如果妳擅自解除封印，他会上知妳背叛了他，甚至猜到妳找上我。最安全的办法，是等我们的计画实施后，再由我亲手解开，那时他已经来不及反制。」

        我最终伸手，直视他。

        我倒一气。这本是一场系统的疯狂控。

        我一愣，听着艾利森语气略显激动地说：

        艾利森勾起一抹笑，指尖覆上我的手背。

        我若是站在加百列那边，是否也会变成他盘中计的一分？

        我低声问：「那……他被加百列带回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变得那样？」

        我深一气，终于开：「……我愿意站在你这边。不过，我的法呢？这样去我本毫无自保之力。」

        艾利森抬起，陷短暂的沉思，像是回忆著什么过于黑暗的过去。

        他的语气嘶哑而压抑，「父亲知地球上的血鬼恨透了天使，他就是故意要让哥哥死在那里。」

        艾利森缓了缓语气，继续：「当时只有我和哥哥知真相。可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了，只能睁睁看着。最后是我哥选择扛这一切，独自承担起为母亲复仇的责任。」

        他望向我，语气低沉：「父亲计算得很密。他认为如果妳上哥哥，就会愿意为他所用，甚至主动帮他夺地球。只是没想到……哥哥选择了背叛他。然后，就像妳知的，他失败了。」

        原来拉斐尔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难怪他总是神忧郁，话语深沉。

        他沉默片刻，语气低落却定：「妳手上的法，是我父亲施的『血法』，只能由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解开。但这也成为他的测谎术。」

        我心中发凉，这一切听起来太有逻辑，太有系统，甚至太合理，合理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知，我已经选择了站在他这边。

        我沉思片刻。他说得没错。现在太冒，只会把一切提前暴。

        艾利森语气冷冷地说：「这些人表面是人类，实际上已经被改造。他们拥有父亲赋予的法，能其不意地杀死我们。更可怕的是，没有人知他们有多少人。一旦事，几天就会有人类来自首，然后被父亲杀掉，平息风波。」

        「最后，父亲竟让那个第三者设计杀害母亲，再把所有的罪推到母亲上。他自己却扮演着无辜悲伤的好丈夫，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他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父亲用法取他的神经，一次次让他痛到失控，还把他吊在城堡外当众示众。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到地球。」

        「但父亲从那时起就对他施压，试图把他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接班人，几乎控制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被指派去地球，就是带妳来天劫斯的那次任务。」

        我僵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那……你们一直说加百列过很多坏事，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神中闪过一抹痛恨。

        我往后缩了缩，语气冷静：「怎么理？我要一个明确的方法和时间。」

        「但父亲本不听，甚至开始厌恶母亲。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外遇了，这件事只有我们家的人知。母亲知后心如刀割，却还是不肯放弃，依然试图劝他回。」

        我心一紧，望着前这个语气平静却神汹涌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背负的不只是恨，更是深沉的伤。

        艾利森看了我一，神中多了一丝认真与警戒。他缓缓伸手：「那我会帮妳理。但妳得先伸手，让我确保妳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