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要什么。”

        雷竟收回手，目光锁在柯灵脸上，认真地像在谈判。

        “等你好了，列个单。”他瞄向她的右肩膀，粉正在蔓延。

        柯灵静静躺在那儿，珠清澈，看雷竟有条不紊地为她理肩膀，当四目相撞，她一字一顿：“你得补偿我。”

        轮椅哐地砸向楼的花岗岩地面，又持续发一系列铿铿锵锵的杂音，老太太悬在空中来去，每一次，都像有刀在她肩胛骨里刮。

        “很多。”以为她只是想上他一次而已吗？雷太太的命值得更多。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上你？”

        “不用，我信得过你，我随时想要，你随时给就行。”

        这样想着，人已经被平放到床上，一只手在她肩周轻，她疼得轻哼声，手的力度突然加重，另一只手握住上臂，缓慢外展。

        其他人慌张跑过来，雷太太早吓晕了，被抬到二层的某个房间，柯灵却彻底清醒了，疼的，雷竟抱起她乘升降梯一层，天幸要跟着，被雷竟制止：“你回房间，别乱跑。”

        他盯着她，眉挑得更。

        柯灵对他的表非常满意，终于有了掌握主动权的觉。

        她靠在雷竟怀里，脸贴着他结实的手臂，被发达的肌腱一一碰，突然想起那个纹，也许就枕在她脸。

        当然换任何人她都会本能扑上去，但恰好是他妈妈，递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理。

        柯灵咬紧牙，雷太太瘦瘦的重似千金，就要持不住了。

        以至于轮椅和人惊叫着从她侧过去直冲围栏，木纤维发断裂的怒吼，柯灵才反应过来，她整个扑向轮椅，在轮椅掉去的刹那死死扣住雷太太两腋，受自由落的重力拉扯，柯灵听到关节深的某块组织被生生撕开。

柯灵停在原地，手意识松开天幸。

        全肌肉疼得紧绷。

        一双手从后伸过来，将雷太太提上去，也把她拖回安全地带。

        柯灵脸上浮起一层汗，最后聚成几淌来，脸由红转白，嘴唇也被牙齿咬得不过血，和脸一样白。

        “你被我预订了，在我没上（够）之前，你不许被别人碰。现在，把衬衫脱了，我要先验货。”

        “你现在拿什么上？”

        男人嘴角轻挑，手臂越过她的撑在肩侧，脸悬在她上面，又是呼相缠的距离。

        绪还没能从刚刚的悸动之中离，心和脸都是火的，她素质好，旺盛，生理需求烈，很难从常规中获得满足，但今天不过一个吻，她就已经偷偷湿了，这让她到无措，一种难以掌控的被动，尤其可悲的是，她可能早就被动了。

        雷竟正要去拿肩固定带和冰块，听到这话回坐到床边，视线落在她起的肩胛上，又缓缓扫到锁骨，小礼服拉链已撕开，原本白皙的脯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像事后的颜，他伸手勾住的衣领，想帮她拉上去儿，手指掠过肌肤，肌肤瑟缩，不知是疼，还是。

        “不是应该验面吗？而且——”他手上多一块纱布，轻轻揇掉她鼻尖上的汗。“你不是已经验过了？”

        还验过不止一次。

        “别担心，上还是要上的。”

        一个稳而快的旋、上推，肱骨回原位，锐痛减轻，酸胀铺满右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