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正笑呢，猝不及防一声撕心裂肺的猫叫，咙都叫哑了似的。柿一个弹步开，灰溜溜就跑了。

        早前二月份时，他倒是会尽量把旬休腾来，随便去哪里都好，随便什么都可。

        好奇心十足的柿姿态优雅地行来，两脚站立趴在盆边，一只爪扶着盆沿，一只爪伸来伸去戳王八。

        自恃反应快，就是玩，贱兮兮的。

        他边已没有年龄相仿的近臣，唯一一个单不还有阿莹要陪。他若不知趣，倒是可以多往公主府跑。只怕单不会在别的地方还给他不痛快。

        他的旬休其实就是这样无聊，要不然就是去探望老师和舒然。一来他确实杂事一堆，二来本也没什么乐可找。

        不过几天，时移势易。

        “我也――”苏清方亮右手指，包着纱布，其上一刺目的鲜红，“被王八咬了。”

        “…………”

        将将落完笔，李羡便听到一阵敲门声，苏清方姗姗行来。

        她有办法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不是不能仁慈地放过她。

        李羡怎么不让她从种稻开始饭？她连虾都是煮熟了剥的，现在竟然让她杀生？

        不行不行，李羡要是看到她给他送一锅腥臭的洗鳖，不晓得怎么变着法收拾她呢。到时候要她自己喝了，那真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垂星书斋，李羡还在批阅奏表。

        苏清方也被惊蹿的猫吓了一，继而幸灾大笑，忽而脑海中灵光一闪――

        李羡抬，上打量了一番苏清方，她手背在后面。明知故问：“怎么，汤完了？”

        李羡说罢，也不等苏清方，已呼来灵犀，带苏清方去后厨。

        苏清方心里有一不祥的预，想这事肯定不简单。

        ***

        “……”李羡一顿，“还有呢？”

        苏清方神飘忽、吞吞吐吐：“跟殿说两个坏消息……”

        要不然也别杀了，直接和葱姜蒜扔里煮了得了。也算一锅汤。

        原是盆里的王八烦了，一直没动，惹得狸戳得更，然后猛然蓄力一击，咬了猫爪一。

        李羡眉一皱，“什么？”

        “喵――喵――”

        苏清方和王八大瞪小，别说杀鳖放血了，连碰都不敢碰――苏清方扯了狗尾巴草，有一没一扫着王八背。真真一挨就抻脖，一副咬人的架势。

        “殿的猫，被王八咬了。”

        岂料李羡的比苏清方预想的还绝。准备的竟然是只活王八，在盆里仰颈伸爪，喙大张，好不威风。还不许人帮她动手，只能教。

        苏清方正长吁短叹，忽闻得两声熟悉的猫叫，大喜转，果见柿翘着尾巴过来，忙不迭挥舞起狗尾巴草招猫过来，“你去哪儿了？这几天都没见你？去追小母猫了？”

        原来人在极端无话可说的时候，会笑来。

        要不然就求他，跟他认错。

        必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至于空手来了。料她也没有胆和甲鱼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