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远不足以让她得到救赎，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任何声音。

        紧接着，第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是真正的，因过载的绪而哭泣。

        莫拉卡尔继续冷静地分析，如同在解构一个法术模型：“一位大的、成年已久的德鲁伊，晨星家族曾经的继承人。你认为他的意志力、判断力和对禁忌知识的了解，会薄弱到被一个年幼的孩轻易引诱或哄骗吗？”

        莫拉卡尔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辛西娅的先是猛地一僵，如同碰到了无法承受之。

        辛西娅僵住了，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疑惑？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将额无力地抵在他温的膛上，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她终于哭了，不再是生理的泪，或是动时的呜咽。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上前一步，伸手，以温柔却又异常定的力，将她轻轻揽怀中。

        “力量只是工。灵魂的碎片也已成为你的一分。用它来行走的路，用它来守护的东西，用它来唱的诗篇――这些，才定义了你是谁。”

期待着他中的温和消失，期待着他后退一步，期待任何一丝厌恶或怜悯――那都将是最终的判决，也是她能将他推开的最后力气。

        莫拉卡尔沉默了。

        “灵魂分割，”他加重了语气，“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治疗术或赋能仪式。这是及本源、危险至极的禁忌之术。这个决定，并成功执行它，需要的是施术者自定不移的、甚至可能是偏执疯狂的意志。”

        就在辛西娅以为他终于要被这丑陋的真相击退时，他却抬起，神里充满了真正的、纯粹的……

        看到她这副模样，莫拉卡尔中最后一丝冷静的分析褪去，化为更深沉的、类似怜惜的复杂。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巴轻轻抵着她的发，平稳地、一遍又一遍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只是……抓住了一危险稻草，并最终活了来，且活得远比许多人更彩的存在。

        她几乎用尽力气吐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自己。

        但这一刻，他想，或许他很愿意为她隔绝这个可笑的世界。

        他确实陷片刻的沉思，黑眸中的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在仔细权衡和计算着什么。

        随后，那一直以来挂在她面容之上的笑容――温和的，妩媚的，讥诮的，全褪去了。

        他看向辛西娅，仿佛要看穿她层层包裹的自我归罪：“是他选择了回应你，是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是他分割了自己的灵魂。这是他的选择，他的行为，后果也理应由他承担。”

        辛西娅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拥抱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这样温柔的亲密对他而言比更加陌生。

        深藏多年的委屈、恐惧和自我憎恨化作湿，浸提夫林的衣袍，微凉，却灼烧着他的心脏。

        “仅此而已。”

        “你厌恶这份力量，因为它来自一段你视为错误的关系，来自一个你或许不再认可的人。这可以理解。”他的语气稍稍放缓，但依旧清晰，“但因此否定获得力量后的你自己，否定辛西娅这个存在的价值，这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

        她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背后的衣料，像溺者终于抓住浮木般再不肯放开。

        巨大的、近乎空白的茫然席卷了她。

        他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所有的反驳与自弃的话语都哽在间，眶无法控制地迅速泛红，蓄满了泪。

        “所以……”他开，声音里听不任何安或偏袒，甚至没有绪波动，只有于理的探究，“你为什么持将所有的过错――如果这能被称之为过错的话――都归因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