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闻言辛西娅的表有些挂不住，当初遇到贝里安的时候，他勉算是刚成年，只是半灵和灵一样，外表的成长速度远快于心智的成熟。以至于厮混很久后无意中得知了贝里安的年纪，德标准不算太的她都因怀疑自己拐带无知少年产生了烈的负罪，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有意避开对方，以免受到良心的拷问。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巧如簧的诗人被迫直面自己的心绪，竟有些失语，半晌后，繁杂的绪化为了一声轻叹：“你见过他的。”

        辛西娅定定地垂眸注视着虚空中的一，就在赛伊丝认为她不会再回应时，她略有些低哑的嗓音传来。

        “你仍对那个人有？”思索片刻，她不确定地补充。

        辛西娅挣动了两，没想到这醉鬼握的还紧，没拽来，也就随他去了。

        与其承担分离的结果，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维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自欺欺人地享受着他带来的温，好像这样就是两不相欠。

        至于后来，令智昏就足以概括一切。

        “别演了，你那套炮友的说辞也就骗骗他，我可没见其他人有这待遇。”赛伊丝的神竟是比刚才还正经，“既然有，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直接告诉他不好吗？”赛伊丝不算多了解这个时不时现的游侠，但他的意不得假，比起未来终日惶惶，他未必不能接受掺着谎言的过去。

        那位曾经来寻找过辛西娅的银发月灵，有着与游侠极为相似的面容。

        “什么拖着？”辛西娅一脸不想接招，装傻到底的态度，

        她的声音很低，昏沉的贝里安却似乎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捕捉着破碎的信息。

        “好吧，我劝完了，到时候莫拉卡尔问起，也算有个交代了。”赛伊丝指尖卷着自己的红发，看着十指相扣的两人有些牙酸，“换个话题，他呢？”

        赛伊丝扬了扬巴，指向银发披散的贝里安：“你们打算一直这样拖着吗？”

        果不其然，辛西娅给予了否认。

        这个猜测毫无据，赛伊丝回想着当时的景，那个灵显然才是余未了的一方。

        对了，辛西娅和莫拉卡尔的传言是真的，在赛伊丝认可了辛西娅的能力与品，并自我反思对于同僚的恶意揣测之后，她无意中得知了这个真相，阅人无数的她都有些绪复杂。

        比如莫拉卡尔当初明显是想和她更一步，殷勤两个月不到，定位就从幕之宾升级成了领导。

        “我不知，你的弯弯绕绕我也看不懂。”赛伊丝往后靠向椅背，举手投降，不再试图解读对方那些幽微的心理，“只是于我看过的六百多个故事的经验，对他好吧，毕竟他年纪算起来也小的。”

        “嗯？”话锋转的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知这不可能，这只是因为…”

        她向来不避讳自己在上的放纵，但同样的，她也决不接受缘之外的亲密。

        她翠的眸中映照游侠雅致的面容，酒醉的他面颊有些微红，如初见时一般带着少年气的英俊。

        如今的关系尚可以称为各取所需，但如果更一步，那她的隐瞒将会变成一种罪责与伤害。

        几年相来，辛西娅的行为她也多少能看清一些，相较于对其他床伴的举止有度，退得宜，辛西娅对这个游侠几乎称得上是纵容。

再次涣散，拢着唇边的手再次倒。

        “以谎言开始的故事，要获得圆满的结局比让九狱的鬼获得正义之神的祝福都要困难。”辛西娅的尾音消散在晚风里，如同一声叹息。

        “如果我答应了他，那才是真的不公平。”

        “但这样对他不公平。”赛伊丝看着灯淌的银发，贝里安的面容渐渐与那个清隽矜贵的影重合。

        因为她的懦弱，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