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的时候，小叔就是现在这副样，布麻衣，凤秀眉，笑而青涩。明明可以扛起宗门里最重的大缸，却偏长得又白又清秀，叫人看着像是山哪家农家二十来岁初长成的小伙。

        小叔比你天资更差，日日在这宗门中，看别人修飞天，却悠哉得恍若不闻。他似乎对途、永生毫无兴趣，那对他来说……那似乎还没有给你梳发有趣些。

        这也是有些好的。杂役虽受人驱使，日日些活，但可分得宗门的丹药，同样延寿。

        你其实原本只是想看看。你知这是一本怎样邪门的功法，想来定是没那么容易修炼的，甚至还有可能走火。故而你只是忍不住好奇心，怀揣着“万一这东西没那么邪或许你可以练”的侥幸想法打开的。

        最重要的是……书

        这本功法看上去没那么邪。通过合双修固然冒且基不稳，但总比你现在力死一潭要好些。

        你心狂。

        小叔门先摘了草帽，然后才将手中提着的鲜猪肉搁在一边。你闻到了他上带回来的绿叶的味。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封上。那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你发现……你似乎赌对了。

        你还没有结丹。

        小叔也盛了碗面，坐在你旁边大吃着。

        这……完全就是一本图。秘籍上画了各式各样的交合姿势，甚至文解释，每一种姿势都有相对的炼化气为己所用的诀与功法。

        这样激的功法，就连当今尚存的合派后人也禁止不用了，你不知你怎么会在一家书铺里偶然得到这么一本孤本。

        因而你小时候喊他“小叔”。

        那里是丹田的位置。

        更何况……

        你上无师父约束，无小辈帮衬，一个人来去自由，故而经常一个人山去闲逛。

        这是你前日山之时，无意间从书铺里买来的书。买书时那封上写的是话本的名字，但你带回家才发现……

        “嗯，采了些草药，备在家里，总用得着。”

        你闭了闭睛，觉得脑门都在汗。你将这本书抱在，深深地呼了两，心一横，翻开了第一页――

        但……打开秘籍的那一瞬间，你就立即红透了脸。

        你不再说话。

        “今日怎么没山去逛逛？”

        小叔端着碗又问了一遍：“今日没山逛逛？山可闹了。”

        小叔，就是从小照顾你长大的那个凡人。他无缘修途，只是日复一日生活在宗门里充当杂役。

        你问：“你去后山了吗？”

的修士，本不讲究这个。但你是个例外。

        若是往常，你大概会有些山的兴致。但今日……

        你带回来后并没敢看。直到现在，你才终于忍不住翻来，看着封上的字，你摸了摸自己的腹。

        你掠过那些图，将注意力放在功法上。

        一声脚步声踏了门槛。你被唤回了思绪，手中挑动面条的筷也随之停来了。

        你待小叔吃完饭自去院里晒太阳午睡之时，自己爬上床，悄悄将枕的一本秘籍拿了来。

        小叔最念叨这些凡尘俗事的讲究了。

        你摇了摇。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他虽样未变，但你仍然习惯了喊他“小叔”。

        那封是假的，拆掉后里面竟然是一本以合双修之术投机取巧增长里的邪门功法。

        《合秘籍》。

        你被宗门尊称一句“大师”，但事实上你都还没有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