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沂暗暗称奇，心想这个崔策也真是不怕麻烦，安抚地拍拍海哥的肩：“不是魁首也不要紧啊，不是的话，就次再努力好了。”

        “你是不是说崔嵘？”崔海抬看她，“今天站着的是他，刚来的，是大伯的嫡幼。我们原以为岑夫不敢罚嫡，没想到他也挨了打。今天还算好的，前几日他鬼哭狼嚎的。”

        没想到崔海对这个制度没什么怨念，还认真解释：“不是抠，爹没扣钱啊。他会把扣了的月例转发给魁首的。”

        崔海像个小大人似的摇了摇，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不行的。魁首可以见到爹爹，爹爹会亲自考校课业，魁首可以跟着爹爹一起门，不是去铺也好，还是去见爹爹的同僚也好，魁首能好多好多事。其他人可能这个月连爹爹的一面都见不到......而且――”他声音小来，“得了魁首，爹爹还会去多看看姨娘，姨娘每次都可开心了。”

        “每个月都要比。”崔海着实忧愁，脑袋也耷拉来，“岑夫会把每天的表现、度都记来，再送去给爹。爹每个月亲自评一次魁首。”

        一直默默听着的崔沂心里疑惑，问：“个月？你们再比一回？”

        崔沂惊呆了，也没过脑，冲而：“他拿你们的月例开刀？这么抠搜？”

        话一就知不妥，崔沅连忙拽了她一。崔沂缩了缩脖，讪讪闭嘴。

        几人正沉默着，忽听远传来一阵女人的唱声。

        说到这，他吐吐，“不过崔嵘当最后一名不算惨，他最多手板心遭遭殃，大伯也不会对他什么。若是我们二房的孩得了最后一名，爹可是会把姨娘这个月的月例扣个大半的。”

        崔海今日兴致颇，一见到崔沅便眉飞舞，拉着她说起了自己本月夺魁的喜事儿。崔沅一边笑着夸他，一边把他的包袱接在手里。崔海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声了。

        “怎么了？”崔沅低看他，“今天不是得了魁首吗？姨娘听了准兴。”

        崔沂默然，她和赵姨娘相依为命，没有弟弟，自然没听过这些门。她脑中不知怎地又浮现起那被罚的少年低低的呜咽，尖发涩，巴巴问了句：“那......最后一名呢？”

        崔海了鼻，声音闷闷的：“可是......个月怎么办呢？个月可能就不是我了。”

        崔沂心里冷哼一声：“他想奖励魁首，自己却不钱，去克扣最后一名的月例，这还不是抠搜是什么。”但有了崔沅的提醒，她没再开，只觉得嗓更了。

        崔沅看见崔海，立刻迎上去，又挥手唤崔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