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回过神，认命地放托盘，朝他伸手：“去洗洗净。”

        林老便是大夫。林羽向来不太在意礼节，需要的时候她能端得住，平时也能说放就放，和边相都很轻松。

        也不知究竟是谁扶着谁，反正两个人就那么搀着到了浴池。

        “你……”大夫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你不会真的跟她……”上床了吧？大夫前一黑。

        想到这里，大夫赶紧摇摇。不敢想不敢想，再想城主大人该砍了他了。

        莫行川温顺地把放浴池，掩去眉间的痛楚。温正好，可落在他伤痕累累的上，就只剩灼的刺痛。

        莫行川虽认不清药材，却也知，这是他这辈都用不起的上好药材。

        莫行川连忙撑住她。

        莫行川掐住手心，言又止。

        前城主老来得，把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未世的孩上。谁知生来是个女儿。并非不女儿，只是他不希望女儿承担额外的压力，便对外宣称是男儿，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并且从小当男儿养，只有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事实。所以晏燕看到莫行川抱着林羽才会那么慌张，决不让他靠近，大夫最初看到赤的他差给林羽劈盖脸一顿骂。

        林羽蹲在浴池边，百无聊赖地戳着他漂浮在面的长发，指尖拨开他纠缠在一起的发，说：“伤养好了就走吧。我给你安排一个新份，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

        他都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林羽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摧残自己的发，把他的手回浴池，着他的往压，直到池几乎没过颌，说：“林老说这是好东西，让你多泡一会儿。”

        莫行川一僵，很快放松来，任由她把自己里。

        林羽瞧着莫行川满脏污，狠狠蹙眉。上药？这药得上到哪儿去，和肤中间还隔着好几层呢。

        林羽端着托盘来的时候，眉间满是纠结。

        “别矫了。”林羽一把拉起他，结果因为还未好利索，差把自己带倒在地上。

        林羽试了试温，就让莫行川去了，说：“你先泡着，我去找林老要活血化瘀的药。”

        大夫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上药，非着她亲自动手。她堂堂城主，居然要伺候一个隶上药？

        大夫摆摆手，表示不想听。要是真上床了，林羽也不会中毒这么轻。再说，城主养几个男怎么了，如今女豢养男并不稀奇。何况，若真上了……以后他成为药人岂不是更方便。

        所以林羽本不是什么不举，而是因为她本就是女孩。莫行川抿唇。那些人辱骂她的话尚在耳畔。而他，还无数次在那个净单纯的女孩面前，自己最不堪的模样，求着她自己。

        莫行川被池中的蒸汽熏得不大清醒，闻言一个激灵，转过跪，惊惶：“不走，求您，主人……不要让走……

        林羽回来的时候，莫行川正在理打结的发。块已经化，莫行川正努力把它们抠来。

        听到动静，斜倚在床的莫行川转过，看见林羽，挣扎着床给她行礼。

        莫行川的冷汗从额角落，压低了声音，问：“主人他……是女儿？”

吧。这件事不能告诉城主，城主不会答应的。”

        “没有，”莫行川慌忙摇，“不敢。只是……”在她昏迷抱起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见林羽久久不语，莫行川也知自己到底有多脏，不由自主地扯了扯领，想掩盖上的痕迹。

        “还有问题吗？”

        莫行川愣愣地看着那只白净的手，没敢去接，垂眸：“脏……”

        林羽把药材哗啦倒池里，草药郁的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