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了。

        果然他并不是想要折磨自己……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她为此长舒了一气。

        “再说一遍。”

        希雅嘴唇颤抖着，但还是遵照他的命令，磕磕巴巴地重复：“他们……他们原本是我的同胞，但他们抛……抛弃了我。”

        “莱斯”远望着人间的灯火，如同叹息般地说：“真是和平啊，也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这是你为他们夺来的和平。”

        “什么？”她忍着快，艰难地仰起，看向他的脸。

        她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但立刻又自己将其否定。

        她机械地重复了几十遍，直到疼痛的心都变得麻木，“莱斯”才放过她。

        “再说一遍。”

莹白的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息着发一声惊叫。

        “这样可以吗？”

        如同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他们相拥着走了祭典的小镇。

        “那我们发吧。”

        “希雅。”他不禁轻唤她的名字。

        她的状态仍说不上好，一冷汗，脸红得近乎病态，要用尽气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扭起腰来，但好歹不会再有更多的刺激了。

        到底为什么，总是要让她面对两难的选择？是因为……是因为“莱斯”把她看作隶，以她的窘境取乐吗？

        不，不，“莱斯”是喜她的，他所的一切事都是为了她好，不会刻意去伤害她……她一直被这样教育，时间久了，于人类的本能，也只能这样相信。

        “嗯、嗯……”

        “好孩。”他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微笑，“但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莱斯”伸手虚画了一法阵，希雅突然觉得变轻，双脚渐渐飘离地面。这是漂浮的法，所幸她穿的裙很长，只要不特意盯着脚看，就不会暴。

        真是双纤细的手啊，他只用一只手掌就能把它们包住，柔得只要用一力就能碎。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举起剑击杀了王莱斯，才让他结束了颠沛离的生活。在那之后，它们被绳索、被锁链、被各种各样的束束缚，却从未放弃过挣扎，而现在，它们安稳地呆在他的手心里。

        “谢谢。”她虚弱地挤一个微笑。

        少女摇了摇，中溢满了泪。

        本以为已经不会在意了，但说这句话时，她还是觉得心被剜开般的痛苦。如果不是彻底的抛弃，怎么会一直对她不闻不问……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直握着这双手。

        “莱斯”回以她同样的微笑，然后伸一只手臂把少女搂在怀里，握住她一直置于前的双手。

        “你确定要这样走去吗？”

        可她也不想被抱去啊，那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嗯。”

        “他们、他们原本是我的同胞，但他们抛……抛弃了我。”

        “你只是不想被人注意，对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他们原本是我的同胞，但他们抛弃了我。”“莱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跟我重复一遍。”

        希雅往他的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