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幽語氣隨意，卻帶著某種深意，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戲。

        沐惜雪體微微一僵，睫顫了顫，底閃過一絲慌張與不安。

        她害怕——

        害怕玥幽這句話的真正義。

        害怕她是在暗示自己已經沒用了，要將她丟回去。

        害怕……害怕她會被玥幽拋棄。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緊縮起來，甚至連體都開始發顫，這種恐懼，比起黑暗，比起孤獨，比起折磨，還要可怕數倍。

        她猛然抱緊玥幽，臉頰貼在她的，裡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雪兒不想……雪兒只想待在陛邊……」

        她的聲音顫抖，卻帶著堅定，甚至透著一瘋狂的執著。

        她恨仙界，恨天帝，恨那些利用她、拋棄她的人。

        可比起這些，她更害怕失去玥幽。

        她已經無法沒有她了。

        玥幽聽著她的回答，微微勾唇，底滿是愉悅與興奮。

        這樣的墜落，這樣的順從，這樣的依賴，才是她最喜歡的畫面。

        她輕笑，語氣輕柔得幾乎帶著寵溺：「雪兒那麼乖，本尊要怎麼獎勵妳呢？」

        她低頭，手指沿著沐惜雪的鎖骨輕輕過，受她因緊張而顫抖的體，帶著惡意的溫柔：

        「不如……將天帝抓來給妳處置？」

        語氣淡然，但其中的絕對自信，卻讓沐惜雪心神劇烈一顫。

        ——這是何等的霸與狂妄。

        這是何等的強大與無敵。

        天帝……她曾經的帝王，那個至無上的仙界主宰，對玥幽而言，竟然不過是個可以隨手處置的禮？

        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可這一次，這種顫抖裡，竟然帶著一絲莫名的悸動與狂喜。

        她想起自己曾經在仙界的日，想起自己被利用、被拋棄、被當成犧牲品的時刻。

        如果她還是仙，她不會這麼想。

        但她早已不再是仙。

        她現在是玥幽的女人，是尊的惜雪。

        這個世界上，她唯一效忠的，唯一願意依附的，只有玥幽。

        她抿了抿唇，緩緩低頭，貼在玥幽的肩膀上，語氣輕柔卻帶著冰冷的殺意：「多謝陛……」

        她閉上，嘴角勾起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

        這一次，她不再是被仙界拋棄的棄。

        這一次，輪到她來決定仙界的命運了。

        黑與彩交錯的衣袍映襯兩傾世無雙的影，氣翻湧，掩蓋了曾經的仙氣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