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一番话说得气吁吁，膛因为绪激动而快速起伏呼着气。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活气，面颊微红。他希望艾瑞丝能明白他的话，能明白话里的深意。

        “我知……”

        他对艾瑞丝的心意绝不是因为每月的，而是发自真心的啊。如果不是心的意愿，他宁愿每月喝抑制剂捆着锁链折磨自己都不会去主动求的。难她不明白吗？

        他看着艾瑞丝，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却变得模糊陌生起来，与记忆里的脸重叠却有某些地方变得不一样。究竟是他变了，还是艾瑞丝变了呢？如果艾瑞丝变了，他会跟上；如果是他变了呢？艾瑞丝会怎么呢？

        “我只要跟在你的后就可以了。”西奥多终于吐心声，也为之一动，几乎要控制不住伸手摸一摸她的脸颊，看看那上面有没有湿的痕迹。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痕了。

        艾瑞丝猛地转过看向站在阴影里的人，夜幕的蓝倾洒在他的上，犹如遮盖了一层极致的蓝丝绒，五官的深邃挡在阴影之，更添阴鸷苍白，唯独那双蓝的睛灼灼闪着光，盯着转过的艾瑞丝，目光在的一小截脚腕上转，脑海里是翻涌的画面。纤细的脚腕在他的手里是那样的脆弱，但却能稳稳撑住。

        她想听西奥多说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全，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她愿意全然接受。

        “我对你也绝对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是发自心的，是真心的，绝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见起意。上帝我的见证！绝对不是！”

        “是吗？这么巧？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吗？那你要去哪里呢？”艾瑞丝快步走近，抬起与他对视。

        “西奥多，你跟着我什么？”

        西奥多闻声一愣，的躯僵住，直到片刻后才松懈。

        但是艾瑞丝显然气急了，她讨厌他隐瞒，讨厌他连一敷衍都不肯。

        他躲开她的手，“你的边有太多人，我……恐怕没有办法。”

        “你没有什么别的话对我说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能让你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艾瑞丝愤怒地甩开他，朝后退了一步，拉开长长的距离。

        “这次不一样，月圆之夜早过，我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去找你的。”

        不，他痛苦地摇。就算艾瑞丝变得彻底陌生，没有一个地方与之前一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她的步伐，跟在她的后。远远地跟着，只看着她往走去。

        她看着西奥多，渴望着那双睛一样可以注视她。但是西奥多很快的转开，躲避她的视线。

        “我偶然路过。”这话说来他自己都想笑，大晚上不睡觉赶着宵禁来路过吗？但是这样拙劣的话语才更能显示他的心，他因为思念已经到了毫无顾忌的地步，无论有多拙劣，他都要来见一见她。就像一只老鼠一样，阴森森地跟在人后边，看一看背影，看一看发梢晃动的拂动就满足了。

        “夜深了我会去找你，你迎我吗？”

        “如果你想要听那些华而不实的话，我是没有办法说的。你肯定明白我，理解我，你知我不能够说那些话来。我只能告诉你，你在我的心里是无人能及的地位，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哪怕是自己的血缘至亲。”

        “比起跟在后，我更想看到你站在我的边。背后太暗，太冷，你不需要这样。”艾瑞丝牵起西奥多的手，用自己的小手盖在他的大手上，手指抚摸手背的血，仔细受血的淌。

        西奥多深深呼，把气排去，脑海里的慌乱才稍减。

        “我知，你一定又有自己的主意了是不是？艾瑞丝，你总是这么聪明。但是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西奥多往前走几步，艾瑞丝就后退几步，两人中间始终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像一无法跨过的屏障。

        “上帝在哪儿呢？谁来给你见证？你那早逝的父母吗？还是远离家乡的兄？”

        双手兜掩盖心的慌乱，但摩挲的拇指却全然暴。

        她一定知了，她一定知了他的全，所以来这样问他。也许他早一说来不会闹得现在这么僵，但他没有办法说，那是心底最深的伤痛。

会发现你！”

        “不迎那又如何呢？你不还是来了。”

        但人永远是不知满足，见到了又会立刻想要更多。想要……想要……

        西奥多闻到幽暗的香气呼一滞，被那双带着灰调的蓝睛注视是那样的不自在，浑犹如火烧。他想要去的地方艾瑞丝何尝不知呢？

        看到西奥多睛里的震撼与揭开隐私的尴尬，艾瑞丝低，沉沉说：“你这几天最好多去人多的地方，要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别忘了，你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洗清，只是没有决定证据将你定罪。”

        而是因为真的想要见到你。

        “你怎么会知我的家人……艾瑞丝，你都了些什么？”西奥多猛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但艾瑞丝灵巧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