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绛脑海中浮现上午的场景，不由自主有些犯恶心，她眉皱得很紧，虽然恶心，但是仔仔细细回忆着，“我今天看到凯茜的生产现场。凯茜是个死人，肤青白的，长了尸斑，上也很脏，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被人接生……所以我怀疑，孕妇基本上都是活死人，被人了孢之后就躺在柜里埋着，等到要生了再挖来。”

        “我原以为死人是不能生育的，但是她真的生来了一个怪婴——那个婴儿半像是一把被捆住的虫，生来的时候还在蠕动，那些虫晒了，就是这个的样，功能也一致。”

        四个人均嫌恶的表。

        苏白昭还是很疑惑：“那你怎么推断祭祀是为了供奉邪神，而不是为了祈求新生儿降临？”

        重绛抿了抿唇。

        “神灵的力量需要祭祀来维持，这样才能更好地赐福新生儿。”重绛看向几个人，了额，“赐福新生儿什么？它们一生来就是要被吃掉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供奉，‘祂’需要鲜血，人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供奉来维持力量，而这力量，我猜，是能让婴儿的血肉永葆青的力量。”

        或许神的力量在减弱，以至于镇民不得不用死人的躯来孕育婴儿，而婴儿也已经畸变。

        ……但这只是一种猜测。

        重绛问：“你们见过玛莉亚吗？”凯莉吃的那碗肉汤里的就有玛莉亚的孩，玛莉亚生产完又是个什么状态？

        这次回答的是赵镭：“我们拜访过她家，但是没有看见玛莉亚。屋里空的，没有任何婴儿用品，只有一很奇诡的血腥味，我们以为玛莉亚会坐月，但是她不见踪影。她的丈夫跟我们说，玛莉亚在休息。”

        双尾女孩：“我那个时候还嘀咕了一句在哪休息啊，孩呢，这也没看见人啊。然后她丈夫狠狠瞪着我，骂了句贪得无厌，然后就把我们轰来了。”

        “因为他以为你们是上门要孩的。他已经把孩分给了镇里的人，你们再问，他会以为你们是去抢他剩的那些肉的。”重绛说，“村里基本上看不见孕妇，而且，今天凯莉和我说，我‘成熟’了。”

        苏白昭微惊：“你也……可以开始孕育婴儿了？”

        重绛垂眸，她回忆着今日和凯莉的对话。

        【妈妈会让你得到最好的休息……】

        【……来吧，和我回家。每天只要享受喂就可以了，你只需要躺……就像是以前，你还在肚里……】

        如果孕妇要躺那个棺材里等着孩长来，只需要躺，让她得到最好的休息……指的是那个放在床上，装满稻草，被刻上婴儿标记的柜？

        被埋在土里，被土包裹着，就像是还在肚里？

        一室静默。

        重绛思绪纷乱，她想到凯莉那诡异贪婪的笑容，又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有串联起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门响起低低的笑声，几个人骤然一惊，看过去，是镇长。

        “明天就是祭祀了，今晚要走程，你们几个后辈更是要熟悉一。”镇长笑呵呵的，目光全然看不早上的贪婪，“跟我来吧。”

        几个人不得已中断了商量，跟在镇长后面朝着祭祀的场地走去。

        苏白昭不动声地走到了重绛面前，低声：“我没想到你也‘成熟’了。”

        重绛愕然——“也”？

        苏白昭：“这个的母亲昨天早上就说我成熟了，我当时以为她说的是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真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