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仗着得到的赏赐，开始光明正大的偷懒。她又走到幽菡，推开门和昨日没什么不同。彷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桌上还是放着那两件衣裙。看着那件泛黄的粉裙，翠枝灵机一动，如果自己把这件衣裙洗净补好，贵人一定会再次奖赏她的。

        “去把小公主抱过来。”

        第二日晌午，说是她帮了贵人的忙，赏赐了她一锭金。

        这里现在是没什么后妃，里的年轻漂亮的小女都心思浮动，虽然自己没什么显赫的家世，但是如果能先那些世家大族的女郎成为妃。再一举诞皇嗣，在这里也能底气和依仗了。

        戏腔混着惨叫成为一首诡异的曲谱。

        “去吧。”

        雾晓白发现好看的人变成了大花猫，不好看了。只是滴落在额间冰冰凉凉的是什么？这时的她不会懂得这种东西叫泪，只会为珍重之人而。

        这时的雾晓白已经一岁有余，只是比起寻常孩童总是呆呆的，至今还不会开说话。

        当一个女成为后妃，朝臣开始谏言，于是选秀开始了。

        翠枝听着众人的嘘飘飘然，不得不说翠枝这人是有小聪明的，很能抓人心思，抓小细节。

        至于撕开那的妃，在皇年幼时，时常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只是不知为何，后两人关系逐渐疏远。

        各家女郎了，只是奇怪，多产女胎，至今只有一位皇。

        一个女成为最低等的妃，另外一个女成为妃的贴侍女。

        “晓白，我们去找你娘好不好。”

        “女娘，耳垂真好看，适合这耳坠。”

        “那负心人……”

        “不用你，你去你的事去。”

        翠枝顺从的走了，踏门前还听见那幽怨的曲调。

        “杖毙吧。”

        “翠，你从那里拿来的衣裙，样式是致的，可惜就是有旧了。不过这衣裙黄黄的污渍洗不掉了吧。觉穿了太多年了，这衣裙上芍药香还混着一味，怪怪的。”

        “谁说不是，早就看来翠命里带福。”

        所以那位女娘，真的的是女么？只有一个耳，还是里的贵人。不会，是当今的那位吧？

        翠枝开始尽心尽力浆洗这套衣裙，裙上的污垢确实难洗。翠枝费了好大的劲才洗净，裙有一起了边，甚至破一个小。翠枝都仔细的补起来。

        “圣上，那些人？”

        雾晓白看着前好看的人。

        雾吉坐开始对镜梳妆，其实他自己也会挽发，因为他想过以后要给梳发的。雾吉梳好妆发，开始穿那件嫁衣，穿整齐后至少和雾芸有六七分相似。看了一桌上的耳坠，雾吉还是带上了。

        “翠枝，不知是了哪位贵人的，估计以后要平步青云了。”

        “酿、娘”

        他每次扮上红妆，穿着的衣裙，唱着她听过的西厢记。这样好像她还在。毕竟他们血脉相连，他应该很像她吧。

        另外一件是那件红嫁衣，穿着和顾非拜过堂，他不喜。

        雾晓白重新成为雾吉和雾芸的连结，雾吉将那两件衣服束之阁。他用心的教她读书习字，她从小公主变成皇。旧人在慢慢死去，她也越来越大。

        抱着衣裙睡、自渎，成为雾吉这些时日的那微火。可惜现在灭了。

        当又有女发现小皇的端倪，雾吉本想照惯例赐死。另外一个女主动来，保证会守住这个秘密，好好照顾小皇。毕竟小皇多有不便总需要人照顾。

        那是最衣裙，上面有她的味。那时的他还欺骗自己，那是障法。时间越久，雾吉越是清楚的认识到，世界上再也没有雾芸这个人了。她变成空中的每一粒尘埃，飞向了天，奔走于大地之间。

        当雾吉看见那件焕然一新的裙装，比起大发雷霆，他是心如死灰。

        雾晓白被晃动的耳坠引，伸她的手努力去够，同时中呢喃不清。

耳坠就静静的躺在她手心。翠枝拿起那支耳坠，小心翼翼的给她带上，居然意外的合适。

        贴侍奉的人很快就把雾晓白抱过来，雾吉抱着孩伴随着墙外凄厉的惨叫声，唱起了《莺莺六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