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吗？一直是多久，一直……是什么概念呢？

        “昭昭，你考完试了吗？最近虽然天气不错，但也要注意保啊。”

        世上哪有什么一直呢？

降过雪。

        她的问题，让任铮也稍稍一滞。

        “你还说要带我去东北呢。”她小叹了气，说。

        片刻后，她抬望向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我们现在是在约会吗？”

        他笑了一，然后望向远的湖面，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才又开：“你知吗，去年夏天在尼斯和蒙特卡洛时，我总在想，你那么喜安大略湖，肯定也会喜地中海的。那是我见过最的风景，如果你也在的话……”

        真的好，好到她甚至都不期盼那样的毁灭了，反而是期盼可以与他相伴更久。

        这她没法再去想什么任晔晨的事了，她得思考如何回答哥哥的问题。

        “啊……”任知昭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一回袋里，意识撒谎，“没事，诈骗短信。”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没约过会，不知该如何约会。在他的认知里，约会应该是要类似《罗假日》那种老电影里那样，盛大的，浪漫的，不顾一切的。

        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倘若世界在一秒毁灭，边能有这个人陪她一起迎接，好。

        可是她好怕这种觉。

        她因为看手机而不自觉放慢的脚步，她脸上晦气的表，都太过明显了，任铮不可能装作看不见。

        不知为何，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沉重不堪，那份难得的平静，也跟着如一阵轻烟般消散。

        任知昭真的突然有种把手机当成石丢向远湖面打个漂亮花的冲动。

        发短信的人，当然还是任晔晨。

        说着，他再次驻足，轻轻搂住她，手指捋着她被乱的发丝，声音很轻：“我会带着你再去一次，不要再拒绝我了。”

        “怎么了？”他了她的手，停了脚步。

        任知昭总觉得那是气候变加剧，人类终于要完犊了。完犊好啊，赶紧全毁灭吧。

        “和你约会，这么简陋的吗？”

        任铮垂眸看着她蹙眉的样，睫微颤两，旋即，又轻轻一笑，拉起她继续向前走，并柔声询问：“今天开心吗？”

        任知昭略微不耐烦地掏手机。昏暗中，一小束光照亮她的脸颊，原本是没有表的脸上，一瞬间，眉拧作一团。

        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时，袋里手机突然传的震动响，就更显刺耳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他却说，并将她抱得更紧，“为了你，我会反抗所有人。”

        “东北也要去，地中海也要去。”任铮一托起她的巴，望着她的双眸中有星光，“我们要一起去很多地方，很多事，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她张了张唇，喃喃：“那爸妈呢。”

        她开始觉得，或许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去，也不错。

        任晔晨的事是她自己的火，早先对人殷，后来又放人鸽。撕破脸不合适，冷理似乎也没用，事变成现在这样，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任知昭愣了一。话锋这么突然地一转，应该是翻篇了？

        该死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啊，可真会挑时候啊，别人在此时此地，此此景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