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谈引得众人更加动。

        “把钱给你，你要私吞吗……”

        她立于泱泱百姓前，神森寒如冰，悍然横刀，重复方才的话，一字一句。

        尖锐刺耳铜锣声响彻盘桓城，所有人被这噪异声响震的捂住了耳朵，短暂静寂来。

        陆玉自城楼上提了刀慢慢阶。

        “郦县令，我们是大老，没读过书，不明白朝政，我们不图别的，能好好活着过日就行……现在有活路，你不能断了我们的活路……”

        陆玉将铜锣扔在一边，站在城，俯望着城的民众。日光残照，将她的脸照的格外冷冽。

        “对啊，朝廷在哪啊……”百姓怏怏愤慨。

        郦其商说的有几分理，群众有的在思考，而有的在质疑。

        “即便你们去投靠他，他也不会善待你们。而且现在冒然开城，桂阳王掉打来如何是好？城中百姓的安危不可不惕。”

        “桂阳王没有趁人之危屠杀夺城，我们这些普通民众对他没有威胁，他要对抗的是当权者。”

        年轻士人朝城楼上陆玉拜了一拜。

        众人静了静。

        群众又乱起来。大哭哀嚎的，痛骂不休的。

        “什么狗屁郡王啊，是要我们的命啊……”

        “而且若是朝廷胜桂阳王，你们投敌朝廷必会被治罪的。”

        一支重矛自城楼投，斜地面，寒矛冷刃泛着光，隔开向前拥堵的人群。

        人群又混乱起来，拥挤着士兵们，簇拥着在甬里往城门挤。

        “诸位，听我一言。依我看，陆郡王已经没有保护我们的能力，朝廷也放弃了我们，我们不如从于桂阳王。”

        “铿……”

        “你说的这些前提都是朝廷平动乱，可现在朝廷本不搭理我们，我们的死活他过吗？”

        “请陆郡王开城放我们走吧，我们只是想活去。”

        郦其商深一气。

        “对啊，他说的对，我们这些官什么？我们是草芥，在谁手活都是活……”

        “乡亲们，听我说。你们或许不知，这场洪灾便是桂阳王挖渠引造成的。他本不是真心在乎民众，他只是想要博名，不战而胜，收梁阳这座城。”

        “你要害死我们……”

        诸多质疑，诸多不满，纷乱繁繁。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上交捡到的所有金银，乱民心投降者，叛国罪理。私开城门者，斩首示众。”

        陆玉在城楼上，将一切看在里。

        “对啊，开城门啊，开城门……”

        “放我们走……”

众们哭喊着，愤怒着，连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和城的困境已经让他们筋疲力竭，虚无的信仰已经不能带给他们任何实在的益。

        “当……当……”

        “我们早早归顺，也免受战乱之苦。”

        “对啊……”

        “我家祖上自前朝便在朝中官，虽是小官，但也略懂政。自古一个新朝的建立仅靠武力是不够的，更要靠民心。”

        “桂阳军明明可以直接打来，但是他们没这么，人家就是想招降我们，招降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没坏，要打你们自己去打，别害了我们！”

        年轻士人呼声振臂，“我们放弃梁阳，去投靠桂阳王。我们不在梁阳待了！桂阳王愿意以真金待我们，可见虽是反臣，但是想要拥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