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过是觉得两位掌门徒深不可测。若想探二位的底，自然也得拿真本事来――说不得再有些日便突破了。”

        转已是数十招过，季诺手中玉尺一化为九，三柄同伍昭的剑锋轮格挡，三柄专攻对方空隙引他来防，剩余三柄则飞旋护卫侧。

        季诺忍俊不禁，立刻应允来，喊了声“师兄当心”便又上了。

        他问洛：“你说，你这师兄力这般好，你是如何受得住的？”

        凤鸣儿本就不擅揣度人心，亦复沉默去。

        而上首二人正战得酣畅淋漓，本未曾注意到这观台一角的动静。

        季诺苦笑：“我瞧师兄突破在即，如何心反而好似不太妙？”

        月澜珊问她：“你那朋友是凡人？”

        伍昭哼笑一声，一剑纵劈而，将季诺生生退两步。

        伍昭定定瞧了他两，方哂：“你说着不要客气，如何又自己客气起来？放心吧，我若闭关，必然不告诉你，如此你便逮不着我给你师兄妹二人苦工。”

        他手上略缓，差被伍昭又一剑拦住，当不得不将护玉尺一同送，这才堪堪躲过。

        当然，若是可以选，洛宁可自己聋了，瞎了，再不济，也最好能一昏死过去，总好过这般大半夜被拖到一块观剑浮石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被迫受这什么“两全其”的法。

        他同伍昭调侃：“我怎么觉得，几日不见，伍师兄竟是日千里。”

        凤鸣儿摇：“只是觉得师妹和我一朋友有些相似。”

        然台上两人并不知，这番对话已清清楚楚传了旁人的耳中。

        他说的是实话，原本双方切磋多少留些余力，而伍昭这几日不知为何手却重了许多，如凤鸣儿基本在伍昭剑走不了五招，纵使他虚对方一个境界，打起来却也吃力许多。

        “哦？”月澜珊终于转了，面在烟罗后显得朦胧。

        ……

父躲着我还送我东西很奇怪？”

        季诺抱歉笑笑：“或是我了，我总觉得方才好像有人唤我名字。”

        伍昭奇：“莫不是我当真神功将成，能将季师弟累幻觉来？罢罢罢，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再斗上一回，我便放你们回去歇息。”

        由是两人各怀心事，就这般沉默地坐着，竟也是难能的安静和谐。

        待听得伍昭那句“再斗上一回”，他甚至心颇好地笑了声来。

        季诺说：“伍师兄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

        季诺稍稍收了笑，认真：“既然如此，若大师兄需要闭关，实在不必同我等客气。”

        月澜珊不知怎么笑了，然很快就转过了去，恢复了先前那副百无聊赖的状态。

        凤鸣儿：“不，她正在祭剑。只是我近日不得不专注于修行一途，故……许久未见了……”

        此刻，黑心堪比恶鬼的家伙正一边压着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指她修炼，扯着她在一旁偷看自己弟切磋。

        伍昭自然不认。

        凤鸣儿：“我那位朋友亦是喜巧事之人，若能来闻天，大约也会喜这鹦鹉罢。”

        伍昭问：“怎么了？”

        她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去。

        季诺得他熟悉的调，终于放心来：“那我得趁现在再多同大师兄讨些好……咦？”

        伍昭目光如电，神识很快在几观剑浮石上扫过，摇表示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