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之前，洛必然是要惊叫的。

        “所幸大错未成，师伯便已发觉。如今弟已经知错，师伯心慈，不知可还能给弟一个立誓改过的机会？”

        “徒儿已经知错了。”

        “确是块良才玉。”他同“闻朝”举了举玉盏，一饮而尽。

        “得很好。”他说。

        除了嗓微哑，声音奇的稳定，如换了个人般，仿佛此刻在经历事的本不是她。

        他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时候那般，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了和熙的笑来，兴味盎然。

        说罢便抓住洛的手腕用力后扯，迫她抬起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洛终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是真的看见“她”了。

        她说：“……弟错信妖孽，得天玄之后不思取，反修投机取巧之。此番若非师伯明察秋毫，怕是师父这私自唤‘温鼎真君’之事又要被瞒过。”

”。

        “白微”终于抬起来，眸光如雪，只一就望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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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毕，“白微”放杯来，再一次，亦是最后一次重复了那个“闻朝”已经问过了无数遍的问题。

        她不由自主一丝轻哼，沙哑而倦怠，像一只餮足的猫。他轻笑着凑近，俯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温鼎真君哈哈大笑，说有什么不能赏的。

        “她”已经能清晰地受着两个“自己”的存在：

        “闻朝”则轻哼一声：“那得看她最后一问答得如何。”

        “白微”，瞥向另外两人：“讲得不错，你们说当赏不当赏？”

        一个喜喜地承受着仿佛无止境的愉；另一个则安安静静聆听着师父与师伯的“教诲”，乖巧又懂事。

        ……

        他问：“你可知自己错在何？”

        洛恍惚片刻，听到自己低泣着认错。

        然而此刻，她已能一边味变化，一边清晰地组织语言。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不知其味。”选自《大学・中庸》

        谁能想到白微那瞳术竟有剖魂观神之用，哪怕此刻她正蒙着，他亦端坐于她后，哪怕他们正在以魂识交，在她织罗的幻境之中，他依旧一便瞧见了她初成的元神。

        洛在地，前与脑昏黑一片，好似刚刚逃离一过于激烈的噩梦。

        很快地，在无止无尽的空虚折磨之后，她终于获得了奖励。

        可此刻那无知之魂与她元神已分。

        在此之前，洛自然是答不上来的。

        莫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