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声音冷：“说罢。”

        念刚起，便觉唇边微凉，却是旁“白微”不知何时将手中玉盏抵了过来。

        他说：“不是你说要辨这茶的么？可尝来了？”

        后人一手掐住她腰，另一手稳稳上了她的后颈，像是叼住了一只不乖的猫，显然已是来不及了。

        可这清醒无用，她怎么知这是哪里来的？

        她脑中隆隆作响，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就……就是去尝那茶之时、不小心碰到了……师伯的手指……”

        的其实她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日闻朝着白微的脸啰里啰嗦了一大堆，她本听不懂，也不耐烦听，如何能记住？

        “那你再说说，是如何碰到的。”后之人声音微沉，一如摩挲过她颈后的茧。

        洛这被惊得彻底清醒，哪里还顾得上沉迷于面前人的好颜？

        可她刚缩脖，就被后人威胁地紧了颈肉。

        洛盯着那削薄的玉盏，脑里飞快转过闻朝当日之语。他好似提过，说此是“撷昆仑山月而成”，至于里面的……好吧，她记得自己没给他说的机会。

        “哦？如何个难自禁？”后人问她，手指微拢。

        她梦都想不这玩意儿啊！

        “……为了同师伯说明我这锐程度，我就问师伯借了些……喏，就是他杯中的茶，说可辨其来。”

        她已无力生气，只是真没能想到，有人能烂到这种地步。

        然她又不敢不答。

        洛登时有种自己寻了个坑去的错觉，也不知再去还来不来得及。

        “如此两人共用一盏，我又心慕……师伯已久，之后便是难自禁。”

        “甜的……”她糊说。

        他仿佛笑了声：“没问你什么味……是问你可尝了这的来。”

        她便同那嗅着了腥味的猫一般，只消轻轻一勾，就不自禁地就凑过脸去。

        洛呆了呆。

        不过那日胡诌的话她隐约还记得些，拿来应付前的形倒也正好。

        洛：“……”

        “……吃什么来了？”那人声音带着克制的哑。

        此本尊的形象当真是不染半凡尘，同后的那个没有半分神似，反倒是像极了她心底的那个人。

        洛不解。

        洛哪里还敢再乱说乱动，只能睁睁地瞧他唤了“白微”，引这位师伯在一旁坐。

        洛总算清醒过来，心自己如何一就这般投？

        她被他声音所惑，目光重新落在了薄雪似的玉盏上，又到那盏半浸在茶里的指上，只觉那微屈的指节亦如玉雕雪砌一般，无不好。

        “哦，那你觉得此可能算是‘无之’？”

        ——来？什么来？

了什么、了什么，还有无旁的人等，都要一一讲明，切不可遗漏一词半句。”

        洛刚应了声“是”，他又像想起了什么般补：“单听你一人的说辞有失偏颇，还得寻些个旁证——不若把你师伯一同唤来，当面对证，方是公允。”

        洛红了脸，小声：“那日我画中，问师……师伯如何解决这过于锐、难以辟谷的问题。师伯就建议我遍尝五味，借其交织衍化应天地生发之理，由此……”

        ——找来“自己”听“通奸”对象描述犯事的过程不够，还要看着亲自披惩罚“通奸”对象？

        这人大概觉得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洛意识地便瞧了“白微”一，画中人敛目垂眸，并未看她。然就是这副安静的模样，一就勾起了那日的觉与回忆。

        由是洛生另一种羞耻来。

        洛盯着面前人的手努力回忆：“弟不曾尝过类似的。但此不染半尘泥之气，想来应是于绝之采的……梅上霜雪？”

        后人的糙指腹犹在她后颈摩挲，刮危险的刺疼。

        洛心划过一丝异样。

        ——他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