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

        “不说？”他笑了，咬了她的耳尖，“那便忍住。”

        洛初还听着看着，打定主意半个都不认，可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起来：

        她实在说不，只能装死。

        洛被这满威煞唬得直往后缩。

        说着他突然指抚上她的嘴唇，要往里钻。

        洛气得边泪边挠墙，本来都已经打算求饶说破，被他这句气得是又咽了回去。

        “了？”白微气息微乱，嘲笑她，“方才便告诉了你――这什么都还没说……如何就能奖励你？”

        白微瞧见她这梗着脖的模样，直接笑了声来：“如何这种时候又开始犯起傻来？你不说，我便没法知么？”

        只有洛知，这哪里是在找人，分明是在磋磨她。她倒是打定主意不说，然这三轮过去，她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啃掉了，当真是难受至极。

        指画金彩动，一赤髯紫袍的大汉抱鞭而来，肤如炭烧，双怒瞪，大金刀地持钢鞭一拄，便同门神一般。

        “沐阳真人。”他唤。

        这不要脸的当真是谁都敢唤：年青的、年长的也就罢了，如何垂髫小儿也来了？

        她立刻被恶心得呕一声，泪都涌了来。

        后之人抱着她笑了起来，发了满足的喟叹。

        “找到了。”他说。

        “看来不是。”白微肯定，又问，“唔……灵威真人可在？”

        无数张陌生的脸在她面前飞速闪过，映在她已然有些涣散的瞳之中，与逐渐积聚而起的快化作丽交的彩，终定在了最后的图景上：

        这人摁着她的另一只手在画上轻三声。

        不，应当说今日这一个又一个问题，就是奔着让她去死来的。

        觉她注视，那人浅眸微微一晃，便落在了她上，眸光平静，一如中月影，仿佛将她照映其中。

        男也就罢了，这或清冷或艳的仙也被他喊来依次瞧她，纵使不往那劳什事想，她亦被瞧得想要寻个墙钻去。

        她死死咬住嘴唇，大有今天就算被磨死也不肯说的意思。

        洛终于受不了了，哭着求他给个痛快，不然就直接一刀了她也好。

        然她少有吃这种苦，从前大多哭一哭喊一喊，那些人也就给她了。现如今碰上这么个可恨的，轻不轻重不重的，地方却找得准，不一会儿就给她吊得不上不。

        她也昏了，也麻了，甚至不察自己何时已经跪趴在墙上。

        他只肯这样慢条斯理地调她。

        她这心不动，也不动，于是白微也不拦她，接着唤起一个名字。

        洛被他勾了暗火来，心这人一日两次三番也不肯给她痛快，那她便咬死不说好了，看谁熬得过谁！

        泪模糊中，但见衣袂翻飞、人变幻。

        她本就讨厌他，这更是恨得不行，张就咬。

        许久，白微从她中了早已被放松的手指，了她的唇，仿佛十分亲昵。

        后这人像是只专心正事般，一个不对就喊一个，一副不把那个答案找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偏这白微半不慌，只要她答得慢了些便是毫不客气的一。

        然后，洛很快就晓得这句“忍住”是什么意思了。

        他没有退的意思，任由她咬到牙酸疼，依旧持在她间，剩余几指转而箍上她的巴，迫她仰注视着面前画，念了最后几个名字。

        说罢也不等洛反应，手来勾住她塌的腰，俯将那些名号一个个在她耳边念了来。

        由是又来了个骑鹿的老，须发皆黄，手上掂着支莲柄拂尘，瞧着倒是仙气飘飘，可洛一想到这要找的是那在画之中同她敦之人，再看面前老这满脸褶，心止不住嫌弃。

        什么紫电青霄、什么移山倒海，洛一个也记不住。

        洛以为自己早就麻无可麻，可这问题背后的答案哪里是能说的？

        白微摸了摸她半湿的发鬓，叹：“如何这般费劲？莫不是真想不起来了？唉，存录在此的约莫有五百六十余人，这一个个查去倒是三更半夜也查不完，也不知你撑不撑得住――不若这样，我快一些，你认来了便如何？不然我就当是否了。”

        他的手指却比游蛇更灵活，一就顺势钻，她的用力一。

        她脑中一片空白，浑僵。

”

        其人捻盏端坐于窗前月，容颜宁熙，温其如玉，衣清冷好似昆仑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