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嘟着看上去更无辜了，黎书握着他的手腕眨眨，四乱瞟，“我只是随便说说……”

        冰凉的手机贴上耳侧，听筒对准耳廓。

        说不上是什么想法，但他突然不想跟她计较了，心里好像一瞬间被填满，脚步变轻，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到她。

        “而且你还……”像是觉得难以启齿，她咬着唇想了好半晌，前剧烈起伏，脸上不知是闷红的还是羞红的。

        有什么零碎的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纤纤手指戳上他的额，说一一。

        “也是，”蒋弛咬她，语气凉嗖嗖的，“被打的人又不是你。”

        他开就讨人厌，黎书别扭地背过去，又被他拉着转回来，蒋弛单膝跪上床，作势要把她往里，“神了正好，我们来别的。”

        “唔……你好烦呀！”

        接着上就被打了一巴掌，蒋弛睨她，翻床，“看好了，我才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

        “你还让我那个！”

        音量开到最大，于是卧室里的两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带着电沙沙声的，和黎书一模一样的哭叫——

        黎书惊恐得睛都睁大了，看他的神像在看禽兽。

        刚刚还没力气的人从床跪坐起来，怒气冲冲地推了他一，用力太猛还差没跪好，宽大的睡衣半边肩膀，星星的全是吻痕。

        “蒋弛！现在是早上！”

        “觉很黏人啊。”

        脸上被捂住，黎书抄起枕打了他一。

        “可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小小。”蒋弛不怀好意地笑笑，一手箍着她另一手去拿床的电话。

        其实他真没那么过分，昨晚可的小都快被他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去闹她，但他就乐意看黎书被吓到鹌鹑一样的表，嘴角笑得坏坏的，故意去拉她防线一样的被。

        “反正就是那个！你这是趁人之危，是不德的！所以我会生气，我这一个星期都不要理你，你也不可以碰我！”

        可是黎书还是醒了，坐着睡觉本来就睡不安稳，几乎是蒋弛靠近的一瞬间，她就睡惺忪地看过来。

        “我的现在还在痛呢！手也痛腰也痛！我让你轻你都不理我！”

        他有颗牙齿尖尖的，咬在耳上难受，黎书蒙住自己耳朵，只一双圆溜溜的睛，“你没刷牙。”

        蒋弛突然一笑声，偏过去耳朵都笑红了，黎书皱着眉又去推他，反被抓住禁锢在怀里。

        黎书呆呆地看着他还沾着珠的发梢，反应慢半拍，“不是，我自己醒的。”

        脸颊都被到凹去，蒋弛虎掐在她的巴，“你嫌弃我？”

        这他是真的气笑了，像提兔一样把她从被里提来，黎书只能两只手抱着他的手臂“哎呀哎呀”，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在怀里。

        “      ‘那个’是哪个？”他刷过牙了，又去她耳垂，尖微微在耳上。

        “我发现，你刚睡醒的时候要乖很多。”

        黎书把脸藏在被里，双紧闭，“我为什么睡不着。”

        小小一个，把他平时盖的被抱在怀里，脑袋歪着靠在上面，呼均匀。

        “嗯……啊！呜呜……蒋弛……蒋弛哥哥得好……”

        为了展示自己真的不是那种起床就张嘴乱来不净的人，蒋弛在卫生间里足足待了二十几分钟，牙齿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刷到可以反光了，一张稍显疲惫但是依旧英俊的脸净净洗好了，一门，发现黎书抱着被坐着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像个犯困的仓鼠。

        黎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

        枕被蒋弛稳稳接住，他歪挑眉。

        两条结实的手臂都撑在侧了，黎书退无可退，抱着被和他对峙。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

        可是有人很明显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你知自己昨晚几睡的吗？现在怎么可以又来！”

        蒋弛在后轻笑，凑着一张被拍痛的脸贴她耳侧，“你还睡得着？”

        “我很舒服……唔……很……喜……还要被他……”

        他又跟着往里跪，随意地，“正好，我们白日宣淫。”

        掌心乎乎的，贴在脸上很舒服，她意识蹭了蹭，听到蒋弛一声轻笑。

        “我吵到你了吗？”他把手托在脸侧，让她歪着也不费劲。

        没靠着膛的那只耳朵被住，她警惕地抬起来。

去准备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