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摸了摸脑袋，回想着花宝燕的形象：“有这么夸张吗？你见到她了？”

        秦明只寻思：说了要让家眷来拜他，结果并未见人来，我当时没有说文了，看来他就是计较这个，才多次作怪，也怨不得他，确实是我失礼。

        他嘻嘻一笑：“婚事已成也可以追求呀。”

        秦明急：“和甚么？快快说来。”

        颜树德暗暗得意，忆起白天在聚义厅，秦明坐时的表十分尴尬，果然夫妻关系紧张，便有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怪不得你对她这般冷淡。”

        “你娶妻，我乞丐。”

        秦明停顿了一：“这不太对吧？”

        秦明也笑了，咬牙：“兄长从没在青州府里过官，不知幕。当时花知寨与黄信的宝眷也都在城，他们也都早投梁山了，那慕容知府却只毒害秦明一个！一州知府擅自灭我满门，难不该憎恨他？谁不知他仰仗妹妹在里得，用歪门邪坐上知府之位，其实尸位素餐，祸害青州？青州百姓怨声载，秦明在任时也曾明表不满，故而惹他记恨。可怜我全家老小，就这么成了他公报私仇的牺牲品！否则，秦明也可以像花知寨一样，带着家眷上梁山了！”

        秦明怒气冲天，怒

        秦明举起手中酒葫芦，想与他碰杯，不想他却嘲笑：“是宋江害你家破人亡，你还不断夸赞他，岂不是麻木不仁，颠倒黑白？”

        “说人话。”

        秦明是个直人，绪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便笑：“若不是婚事已成，你这般慕她，或可鼓起勇气，尝试追求。”

        “哈哈，我乱说的。”

        “啊？”

        秦明是个急的人，方才已忍过，此时心火起，哪能再忍，怒：“兄长有何不满，直说便是！若是觉得秦明落草为寇还娶妻是犯罪，那也忒无理了些！何况秦明也是被迫婚娶的受害方！我何曾说过想再娶了？在宋公明兄长说要媒之前，我本就不知她是谁！但我又斗他们不过。你若以为秦明是喜新厌旧之人，可真看走了，我和她谁也不喜谁，各自安好，她去梦想她的文人伴侣，我自行怀念前妻，互不涉，不存在甚么鸳不鸳鸯的。”说着，慢慢低，静看脚边一只蚂蚁东忙西忙地跑动，“前妻虽不如花知寨妹妹年轻貌，却是父母匹，多年来相敬如宾，深义重，育有女，教我如何一夜之间忘却？可怜我妻小一家人……”

        颜树德冷笑一声：“你好运么，昨日黄土陇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至于我么，曾经金满箱，银满箱，展乞丐人皆谤咯。”

        秦明气满脯，霍地站起来，大喝：“甚么！兄长不分好坏，不明黑白，如何为那害虫说话！”

        “对你而言是害虫，但站在他的立场上思考，你也是害虫，不是么？”

        秦明又摸脑袋：“是么？但到底不是父母匹的妻室。有时秦明也会为此到迷茫。”

这世上最的就是木雅贡嘎和……和……算了，可能有冒犯你。”

        “宋公明兄长对秦明如此敬，秦明实在无法开拒绝。况且当时我已无可去，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上天无路，地无门，又打不过他们，只能听从安排。当然啦，偶尔也会到孤独和寂寞……”秦明冲他一笑，“幸好兄长你来了，秦明在这世上还有最后一位亲友。时间无法倒，很多事非人力所能转变，但至少我还可以选择珍惜当。”

        秦明又想起当初看见妻儿首级时的景。此时他着便装，也未佩武，只能气忿忿地去抓地的杂草，将其连起。看着手中这把拖泥带土的小草，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

        “我只是穷，不是瞎。那样一个女，只要站在那儿，就不可能不让人注目。”

        “真的，无法想象世上竟有这种人，只有鬼斧神工的木雅贡嘎，才能与之媲。看到她时，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自然界最耀的杰作所俘获了。天地需要雪山来为西南添彩，称霸蜀地，所以创造了木雅贡嘎；需要她来为三界添彩，惊艳四海，所以助她修成人形。”

        颜树德哦了一声：“我当然没在青州过官，哪能知这些，不像你清楚幕呢。可话又说回来，站在慕容知府的角度，你毕竟犯了错，他只是为国效力，恪尽职守罢了，这就是他的义务呀，也不算错了吧。”

        “和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