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着黑手套布料的长指搭上宋律扶着中控盘的左手，被心修剪过的钝甲随着指腹的移动划在她的手背。思路瞬间被带偏的宋律咽了唾沫，觉得其实就算没有手套，他的钝甲大概也不会划破她的肤：“这个程度的话，应该不算。”

        “如果在你的文化中不能和朋友的父亲那么亲密，”单膝跪撑在隔开他们的中控盘上，费佐·塔克提斯的谐音唱着的旋律令宋律每个细胞都在发沸腾，“那么你可以让奎斯成为‘你朋友的儿’。毕竟，你们应该没有不该和朋友的儿过于亲密的限制，对吧？”

        “是这样吗？”垂注视着似乎没觉得自己这番发言有问题的宋律，塔克提斯将军低来的谐音没有被认真思考各种暴风险的人类女察觉，“那么，对你们来说，什么才算‘亲密’？这样算过度亲密了吗？”

        “呃，”盯着调整姿势后费佐那几乎到自己面前的脯，意识扶住他腰的宋律

        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重，费佐跪在中控挡上的左脚挪动，脚后跟将方向盘轻轻一踢，然后在自动驾驶系统重新接前，借着陡然转向的船所带来的离心力顺势扑到了宋律怀里——当然，他有记住及时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撑住自己，避免他的重压垮这位乎乎的无甲壳外星人：“噢！我很抱歉，一定是穿梭机撞上了有爆炸元素的小陨石所以导致了船偏移，你还好吗？”

        “那么，这样呢？”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让自己的颈紧贴在她的侧脖颈上，塔克里人刻意调着自己声骨的发音，“这不是亲吻，也不是拥抱，这是交颈。这对你们来说算亲密了吗？”

        “这、这个……应该可以……？虽然可能会被拍到一些照片，但毕竟我们人类基本分不你们，我爸妈哪怕之后看到了照片，也只会觉得我在跟奎斯玩吧？”

        宋律仰望着这个塔克里人，他后脑延伸去的骨笛和他刻意展示的脖颈线条构成一完的曲线，而他随着每一次音收缩起伏的袋则引着她的视线向来到费佐维度傲人的——不像人类或者奥诺人，塔克里人并没有突的乳结构，更类似于鸟类骨位的龙骨突构造。但结合他们迅速收敛的腰腹，窄腰宽的形态也同样把人类大分注意力引到了它上面，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个所以然：“我——但……奎－奎斯……”

        “那，”四指张开，将她没手套的、就这么把无鳞的肤在外的肉手拢其中，费佐看着她显著增快的呼节奏和发红的面颊，觉自己已经逐渐摸清了这位外星人外绪表达的塔克提斯将军声骨发“咕咕”的低笑，“这样呢？”

        “我们每一个发的字带的震动都会穿过彼此，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带上对方的谐波，我们为彼此共鸣，为彼此合奏——”哪怕注意到了宋律飙升的温，觉几乎要被她灼伤的费佐也没有退开，反而更兴奋地咕噜噜起来，“这就是‘交颈’。这会太过亲密了吗？”

        宋律犹豫不决糊不清的“可能有那么一”就足够推开塔克提斯将军，但她意识发的饱挽留和失望的叹音也足够冲刷老塔克里人对肤上暂时失去的意的遗憾。

        “这真是太荒……”塔克提斯船长的话突兀地停顿，然后在对方更难堪前转移了话题，“那在其他地方呢？如果你父母不在场的话，我可以和你表现得亲密一些吗？”

        心脏动的声音充盈着宋律的耳膜，让她几乎错过了脖上翻译给的翻译，但就算如此，她还是舍不得从外星人虚握的大手里自己，或者说什么会让他放手的话，只得努力给这个动作找着“不亲密”的解释：“握－握个手而已嘛！朋友握手很常见啦！我原来也经常和爸妈一起牵手去医院的，这个很正常啦！只要不是太长时间的话……”

错的双手，急急地撑在隔开他们的中控盘上，“只是，就是，在我们那边，一般来说不会跟朋友的父亲……关系那么好的。”

        ——虽然那都是至少十多年前的事了。明智地没有提到“原来”的时间的宋律心虚地想，然后盖弥彰地补充：“一般来说，只要没有抱抱或者亲亲的话都可以解释得通，大概！”

        宋律脑瓜被脖交接位传来的嗡鸣震成了一滩浆糊，而对方压在她后脖颈固定位置的颌也令她条件反的害羞畏缩没有成功。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傻乎乎地发被他震颤的袋带得波动晃的“呃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