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忽然，远远的，我看到了两逐渐近的影。

        煞有其事的小模样真是可极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曾经由我亲手救的男孩怎么会就在我心里有了那么重的分量。

        “我说过你没必要这样。”他又生气又委屈，“我已经是上忍了！我会去执行任务，酬金很的级任务！我可以养活你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那种事？”

        我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上面、在路灯杆上跃着、奔跑着。风灌满了我宽大的衣袖，使它们如同白的翅膀一般翩飞起来。

        我心了然，宇智波一族负责着木叶的警务队，夜晚巡逻一村防止意外发生倒也是常事，此前值晚班夜班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宇智波的族人。

        注意到我的视线，宇智波止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小豆丁揽到了自己的前，双手落在那孩的肩膀上。

        深夜的街上寂静无人，只路灯闪烁着，留一片昏黄的光影。今天的天气并不很好，乌云遮蔽了月光星，天地间一片灰扑扑的，看上去天亮之后应是有一场大雨。

        但这也导致了一个微妙的误会——作为暗新人，我轮值的很多时候都是夜班。而当我结束一整夜的工作，褪了暗的装束只穿着简单的素白浴衣回家时，时不时地便会在我的门看到蹲守在那里的旗木卡卡西。

        毕竟他可不知我会用系统敷衍客人。

        要是他知我从一开始就是木叶的忍者，他所迷恋的那个柔弱善良真诚的花叶不过是我伪装来的份，他会作何想？

        夜已经深了，最近的火影比较忙碌，直至此刻仍在办公室中加着班。上就到换班时间了的时候，三代目火影忽然传唤了我。

        标准的宇智波相貌，长相自然没得说，宇智波向来就没有丑人，这个小家伙也是清丽漂亮。小家伙看着大概也就四五岁，黑的发在脑后束成了一条低尾，看着柔顺又好摸。

        他拨浪鼓似的摇，生怕被我误会什么。

        因为三代目火影说的是「班后顺路」，也就说明给波风门送资料这件事没必要以暗的份去，而且我也懒得送完之后再回来换衣服，索便在更衣室里将暗的着装换成了常服之后才了门。

        可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讨厌我。

        我没有再耽误他们巡逻，告别了两人之后，我很快便来到了波风门的住。

        午夜钟声敲响，我向忽然现在我边同我交班的暗忍者示意了一，影消失在了火影楼附近。

        “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我他的发，“你愿意为我付那么多，我很开心。但是你就当是我微不足的自尊心吧！我并不想要接受你的施舍。”

        不过如今看来，这份遗憾倒是已经被补足了。

        但是在旗木卡卡西听来，他大概是以为我又去卖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现在就是他的神支，是他即将溺亡时所能紧紧抓住的唯一的浮木。一旦我也消失的话，那他就算不会死亡，大概也就是真的只一行尸走肉了。

        “赚钱。”我如此回答。

        而我其实也并不会误会，他从认识我那天起我就是花魁了。他明知我和很多人上过床，甚至在他认知里的那个数字比实际上还要多太多。

        我当暗当然是为了赚钱，不然是为了什么？守护木叶吗？那我还不如去跑任务。相比之，暗别的不说，薪资待遇方面还是相当优厚的。

        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了我，认真地朝我了，“我会努力的，花叶。”

        暗的忍者是不会称呼名字的，只有代号。所以成为暗之后，我就再没有以木叶忍者千叶的份公开面了，旗木卡卡西当然也就没有机会知我的份。

        “没什么可是，我的所有行为都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迫我什么，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选择，好吗？”我抚摸着他的脸，笑容温和却又定，“还是说，你是在厌恶这样的我吗？”

        两人影很快近，都年纪不大，其中一个还是我的熟识。

死亡天使」「森之妖」等一堆中二名号的木遁忍者千叶。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脸通常都不太好看。

        宇智波止这么说着，脸上的自豪之溢于言表，就像是在向别人介绍自家优秀的弟弟。

        “那不是施舍！”

        我险些没有捺住自己蠢蠢动的手。

        这也是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他我是千叶的原因之一。

        “花叶。”宇智波止在我前站定，同我打了个招呼。

        他不希望我卖，从来都不是因为在意贞洁，而仅仅是在为我心疼。

        兄弟啊……宇智波一族对兄弟的重视那可是很名的，但宇智波止的父母去世很早，并没有给他留个弟弟，他大概也会因此而到遗憾吧？

        倒不是什么重要紧急的任务，就是让我在轮值完回去的时候顺路给波风门送资料而已。

        他看上去有一茫然，这大概是因为此刻的我既没有木叶护额也没有穿忍者装束，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普通人。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这个时候

        “那不然是什么？卡卡西，我说过了的，我不是你的妻，你没有养活我的义务。”

        我和波风门，是如今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所唯二在意的人了。而波风门是他的老师，终归和我有所不同。

        我在宇智波鼬的前蹲与他平视，笑容温和地抬手摸了摸从刚才开始就很想摸了的脑袋。

        我拥抱着他，如同贪婪的巨龙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这是富岳族长的孩，名字是宇智波鼬。他很有天分，修炼也非常刻苦，这次是他主动说想要跟着我看一看警务的工作。”

        “要加油哦，鼬君。”

        这种时间是很少还会有人在外面游的，于是我停了脚步，以审视的目光看向那边。

        “辛苦了，止。”我先是回应了他一句，而后有些好奇地看向了他边那个比他还小了一大圈的小豆丁。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跟在火影边值守的暗是采用三班倒的制度。这一天轮到我值晚班，也就是从午四到午夜十二。

        我还喜这种夜深人静之时在外面活动的觉的，微凉的风迎面扑来，使我惬意地眯了眯睛。

        一开始只是觉得瞒着他很有趣，但是现在却反而不知要怎么开了。

        “你昨晚又去哪里了？”他曾这样问我。

        我不怕他因此而怨恨我，哪怕是他要把我揍一顿也无所谓。我害怕的是他从此对这个虚假的世界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