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那边?」谢言想着严律书毕竟是他们的从小到大的监护人，如果自己的小孩如此薄，那心里毕竟会有怨气吧。

        「他同不同意？」黄安烈轻蔑一笑，翘着的二郎换了脚「你们的他能怎么着？」他随意地抖了抖显得很叛逆。

        黄安烈看谢言一脸困惑又不服气的表，故意接着说「要不是盛哥努力争取，让我们能学这些无关集团的专业，搞不好我们现在也都是严氏在各行各界的间谍了。」

        许是谢言涉事未深，或者说她是被严氏跟严谦控制最严重的那位，她怎可能没发现养他们这几个孤儿对严氏集团来说仅仅是剩菜剩饭喂狗一般的轻易，甚至集团拿去慈善或设立奖学金的预算都是培养他们的数千数万倍。

        「妳那想法才是庸人自扰，我们的存在对严氏来说如此微不足，跟严谦也没有血缘关系，既然你们彼此之间有意思，还在拘泥什么？」黄安烈轻佻地拨了拨浏海，表有些不耐。

        那晚谢言守在病房前彻夜未眠，脑袋里想着黄盛对她滴滴的照顾还没有机会回报他，上次见面还让他夹在自己跟严谦之间碎了心，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万一，她会愧疚一辈。

        「妳被洗脑的不轻啊。」黄安烈叹了气，抬手轻抚谢言的后脑勺。      「我们是被当作棋在栽培的，为的是未来哪天能对集团有所贡献，妳也知上一辈很多是在政治界发展吧？拜他们所赐，集团才能蓬发展。」他指的是跟严父同辈的那些份神秘的养女们，辈份上来说是叔伯辈。

一个人，她第一次受到黄安烈对严氏的负面绪，以前不是每天被教育着说要谢严氏对他们的养育之恩？还总是互相提醒要努力、要回馈、不要忘本。

        清晨五多迎来了另一个稀客，黎宇平着一鸟窝似乱发，穿着沾染了咖啡渍的衬衫，邋遢地闯医院走廊。一开始他还没看见谢言，直直就扳着加护病房的门框打算闯，后面被谢言跟不远的保安给拦，两人被值班的护士长一顿教训。

        黄安烈答应要帮她守住她与严谦之间的秘密后，这个话题在谢言脑袋里已经自动封存，她没办法在黄盛生死交关的时刻还有心思考虑儿女之。

        黄安烈一顿话说得谢言心有些冲击，但又莫名觉得些许畅快，原来她跟严谦之间的也有人不觉得奇怪，原来也有别种检视的角度。

        「如果严谦真的跟妳在一起，他还不保护妳，我会鄙视他一辈。」黄安烈看谢言犹豫的样，忍不住安。虽然他不想帮严谦说任何话，但还是忍不住。      「但如果他不是认真的，妳陪他玩玩也不会有人。」他随补了一句。

        「啧，比起父亲，他更像是校长或者长官之类的角不觉得吗？」黄安烈此时实话不吐不快「我就没有印象他对我们亲切过，只有在想到时会问一我们学业成绩跟生活表现。」他想到严父还在病房状况未明，心莫名有种报复的快，但也隐隐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愧疚。

        「妳怕他反对妳跟严谦吗？」黄安烈像是突然理解，转对着谢言问。

        「?我不知原来安烈哥是这样的想法?」谢言半是困惑半是谴责的嘟囔。

        谢言看着他，觉得他的侧脸有些陌生，往昔一同在「家」里接受教育的乖巧少年，如今一副毫无关系的态度，让她不禁怀疑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认知了问题。

        谢言不安又阴沉地垂了。严律书可以的可多了，他财大气又权势滔天，严谦又是他的亲儿，要拆散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严父多得是手段，到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全而退都很难说。而且她心隐隐觉得严律书一定会平安无事，他就是有那个命那个运。

        「怎么？觉得我忘恩负义吗？」黄安烈语带保留的询问「集团需要我的，还是会帮忙的啦，只不是无条件的牺牲而已，我们不当集团一辈的狗，懂吗？」他不是争执的人，谢言乖顺的想法他看不顺但也并非要她上转念，他只想说说自己的想法。

        黄安烈刚结束国际巡演，原先时差就调得不好，只是勉靠着年轻力好撑着，但最终他疲劳得直打瞌睡，还是被谢言劝着附近找个旅馆投宿了。

        谢言觉黄安烈此刻对严律书的评价跟严谦的态度不谋而合，似乎都有着不明的抵。她也不喜严律书，更准的说是十分惧怕他，小时候觉一不顺他的意一秒就准备落街，这种不安持续延续到长大之后还萦绕心。

        「不可能同意的吧？」谢言迅速回答，这几乎是刻在血里的认知。她从小没被严律书正看过，现在长大不仅没有显著的贡献，甚至还用养女的份跟严谦相恋，看在严父里不简直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