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看着他半晌，只是摇了摇。

        对方想为他止血，穹拽住丹恒的手，顺势躺倒在他怀间，他捂紧腔咳嗽着。

        或许他已经留的足够久了，该走了。

        在病房的几次清醒间，穹能听到姬与杨叔的对话，但更多的是三月陪在他边。

        穹不知是从哪翻来的古书，端起给丹恒看，他特意从罗浮本地买来的，还买了许多其他东西。

        “……愿此生与共…阴阳合一，再也，永不…分离……”

        终于在蜡烛烧尽后，穹摇摇坠的扶住地面，他用碗底将吐鲜血接住。

        穹变得更消瘦了，有的时候三月七在外面敲门时，里面得不到回应，于担心她会开门看看。

        他回看向那堆买来的纸，将指尖咬破，写成血书，再将嫁衣放铁盆里烧掉。

        “真的你看！这是丹恒昨天留的印记！”

        “丹恒，吃掉我吧，丹恒也很想要对不对？”

        穹被他顺势的推倒在床铺上，对方去时，他依旧不适应的回应着。

        恢复好后，穹向想要锤他又不敢用力的三月歉，三月埋哭在他怀里，穹也向姬与杨叔还有列车长一一去了歉，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有轻生迹象。

        穹不敢去找他，怕他会生气。

        “穹……”

        “今后…我不会再现。”

        穹怕他会消失掉，想起丹恒曾经提起的阴婚，生前的丹恒认为那是种封建迷信，骇人无比。

        看着丹恒又一次从前消失，穹手里的书掉落在地。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穹睁开，三月已经哭成泪人的紧握着他的手。

        “一切皆因我而起。”

        再也，永不分离。

        可他将书拿起给丹恒时，对方却拒绝了，穹脸苍白接连追问为什么。

        或许丹恒真的回来了也说不定，三月在清理时某个时刻忽然想，但很快她会叹了气的起，将盆端走。

        那个人…没有来……

        穹的意识逐渐模糊，在死前，他仿佛听见三月焦急的脚步与呼喊。

        好疼啊，丹恒死前，也是这么疼的吗？

        穹跪在地上，穿上另一套衣服。

        “不可…”

        那是他在书上学来的法，听说这种阴婚不会耽误到转世，只会在转世前，于地府成婚。

        穹主动的亲在丹恒嘴角，抬看着他。

        许是收的人气多了，丹恒偶尔会蹦几个词，模样也变得更鲜活了。

        最近穹一直念叨着丹恒回来了，这种骨悚然的事，虽然让她脊背发凉，但于对伙伴的担心，她每次还是会帮穹清理他‘自’留的痕迹，而每到这时，总觉有人在看着。

        总有一天，不花费多久，就算丹恒已经重新转世，他也一定…一定会找到他。

        穹一怔，后退一步，又开始呢喃起丹恒名字，旁边三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走，他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的天花板，穹意识模糊的想。

        两人那时也只是当话题聊聊，可如今穹却真的想利用这种方法与丹恒绑定，只要有一层更亲近的份，他就不会离开。

        前人终于浮现，以饮月姿态。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穹拿起刀，最终了心间，他咬紧牙将刀更刺去些，他看见丹恒言又止，难以言述的表。

        丹恒以吻回应，他吻着穹的脖间，一路向。

        ――

        他已经疯了，看着这一幕的三月如是想。

        见她里明显不信，穹抬起自己的手腕。

        如果丹恒老师真的在，他一定不会想看见穹变成这样。

“三月，丹恒回来了，他昨天回来了！”

        只要能受到他还在，这样就好。

        丹恒一个人在地，很孤单吧？或许他本就该死的，那天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只是于看不去，想要给予曾经的友人一藉，但结阴婚这种事，却是无法挽回的会害了他。

        旁响起一声音，穹怔怔看去，那人正站在床前看着他。

        三月看了看他日渐消瘦的手腕，摇摇。

        但只有四无人时，穹才敢握紧连线的手，放在腔前，这是他与丹恒唯一的联系，也是他的念想。

        丹恒这一次有三天都没有再现，穹有预，或许他再也不会现了。

        没有告诉杨叔他们一声，真是非常抱歉，对不起……

        等到夜时，丹恒再次现，穹这次一上去就抱住了对方，他呜咽的哭着，诉说着自己的恐惧，丹恒回抱住他，嘴角抿起的抚摸着他的后脑。

        丹恒穿着那嫁衣，嘴角抿成了直线，漂亮的眸低垂着不愿看他。

        这里，不是列车……

        可虽然他这么说着，但穹却注意到他的小指连了一丝红线，而红线另一则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