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市区，洛桑到握在掌心的手抖动越来越厉害。他用力攥了攥，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不行你把位置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拿？”

        院墙外的警察，挖得差不多了。林栀梦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回到了先前的长椅上坐好。洛桑有些好奇地站在土坑旁，看着警察手中不停翻动的笔记本。字迹稚的，也有成熟的。但无论是哪种字迹，都无一例外记录着她的遭遇。

        “你等我一。”

        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洛桑的目光在地室那扇黑的门上停留了几秒。他想起林栀梦描述中提到的调教室，舒展的眉又紧皱起来。“走吧，那里没什么好看的。”林栀梦拉着洛桑往门外走，那间恐怖的房间她刚刚只是简单描述了一，她不想让洛桑看到里面的样。

        “还好，都在。”她扬起，嘴角轻轻上仰，红红的睛里闪着开心的光芒。

        别墅的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林栀梦指着院墙外一个不起的角落，告诉同行来的警察，她的日记都埋在那里了。洛桑带着她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他看着前这栋二层小洋楼，不敢想象刚刚林栀梦说的大分事，都发生在这里。

        “我也有一些东西想拿回来。”林栀梦挤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给洛桑，然后把靠在他的肩膀上，睛看着窗外熟悉的景快速向后移动。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用再因为回家而到害怕。家？林栀梦撇撇嘴角，那里应该不叫家吧，是囚笼。她小时候极力想要逃跑的地方，长大又被囚禁的地方。别人的家，是温馨的。而她的家，都是痛苦的回忆。

        还有几本里面没有文字，是林栀梦小时候画的画。洛桑弯腰拿起一本翻看。彩在逐渐从艳丽变成黑暗，画的东西从一开始的花鸟鱼虫，慢慢变成洛桑看不懂的东西。但象的画作搭有些恐怖的，洛桑的后背产生了丝丝凉意。

        “傻瓜。”洛桑不知该怎么说她，但他明白，这几样东西在林栀梦心里的位置。他了她的发，拉着她快速离开了这间让他很不舒服的房间。

        她带着他们穿过大厅，来到二楼。在主卧里，洛桑震惊地看着林栀梦熟门熟路地走到飘窗的那个笼旁。她钻到笼里，在落满灰尘的毯里翻找着什么。当她再回到他边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东西。那串佛珠洛桑一就认来，还有装戒指的盒，和那块他找了好久的塑料琥珀。洛桑的睛瞬间溢满泪，他没想到林栀梦忍着的不适，就是为了拿这几样东西。

        “你刚刚说要来拿东西？”

        傍晚时分，洛桑带着林栀梦坐在路边看夕阳西。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洛桑把林栀梦脖上的围巾系紧了一，然后把她衣服上的帽，扣到她的上。

        洛桑若有所思地跟在林栀梦的后，他拿手机，联系了几个人，把苏禾和晟铭宏放到了一起。

        洛桑起去找站在不远的一个警察，两人简单交涉了几句，洛桑挥手让林栀梦过去。在那个警察的陪同，他们走了这栋外表豪华的房。林栀梦看着里面的布置，和她离开前基本保持一致。

        “小时候，我最喜雪了。”林栀梦把帽脱掉，任凭雪花落在她的黑发上。“总觉得一雪，世界都净了。但后来我发现，只是表面净，当雪化之后，那些脏东西还在.....回去吧，今天要早睡，明天我们还要去看升旗呢。”林栀梦把上的雪花拍了拍，拉着洛桑往酒店走。

        “嗯，但房让贴了封条。”

        他扭看向坐在不远的女孩，她又拿他的手机在那里认真翻看。不用想，洛桑也知，她在翻当时他发的那些朋友圈。他庆幸自己一直在发，不知那个时候的她看了多少条，但至少给她带来一些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