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学生从她们旁经过，一如往常课时，她们挽着手去打时的场景，方韵苦笑一声，她：“不，我还欠你一句歉。”

        “以后我们可能都见不到面了，你就不能专注一吗？”方韵颤抖着嘴唇，“你总是这样，表面看着平易近人，实际上吃不得一亏。”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静！”方韵抬说：“还有每当我耍坏心思试图把你拖时，可你就像把我看穿了似的，从没有一次上当过，反而让我的心饱受煎熬。”

        “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格好，轻易就让人为你的行为买单；讨厌你人缘好，所有人都主动与你结交；讨厌你脾气好，在我垂丧气的时候，又鼓励我。”

        过于优秀会招来麻烦，过于平庸会遭受漠视。她一向认为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可是方韵的话让她意识到，她的隐藏手段真的很拙劣，稍微亲近一些的人都能看穿。

        “那就喜我吧，多一个朋友总不会有坏，”杜珞语气依旧温和，不再向前，只是不断地用伞尖戳着地面，“不过我不会原谅你对我的那些行为，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她正准备收伞与方韵而过时，方韵拉住她的手腕，她因此看见方韵中的雨雾，紧接着方韵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究竟是要夸我还是骂我？”杜珞无奈地笑，晃动了她们相连的手臂，“那我应该谢谢你，还是应该和你歉？”

        “我、我不知，”方韵后退了几步，继续说：“即便我那么讨厌你，我还是腆着脸和你相，还忍不住对你倾诉我的绪，可你也当没事发生过一样包容我。甚至我应该谢你，每当我持不住时，是你的话在无形之中激励我。现在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对你是喜还是讨厌了。”

        “那是值得恭喜的事，所以不要哭。”

        在杜珞的世界里，没有能考满分答卷的人。是方韵的界狭窄，只看见她答对的地方。可是这题目她烂熟于心，尽脑中有多种解题方式，她也只是照最吻合正确答案的那一种行填写。她习惯于把自己的聪明藏起来，写在试卷上的仅仅只是想给人们展示的容。

        “怎么搞得这么严肃，你说吧，只是我还得上去填志愿，时间可能――”

        她竟然在想，或许杜阁只是单纯地在乎她这个人，无关格、无关份、无关地位，仅仅因为她只是她。

        “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吗？”杜珞上前想要安抚她，“难我就不是受害者吗？”

一回复。当她在教学楼碰到方韵时，也理所当然地回应了方韵。

        那么杜阁呢？与她乳交的哥哥，应该是与她最为亲密的对象了，那他应当早就察了这一切吧，可他从未透过半分，甚至只想要和她更近一步。

        “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实，就没有那个必要歉了。”杜珞不再与她周旋，即使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说，杜珞也没有回看她一，只用伞尖撑着地面，一阶一阶往爬。

        “最开始我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同桌，可就是因为你所有的优良特质，把为你同桌的我衬托黯然失，所以我开始讨厌你了。”方韵垂，松开了手，“还好中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和你假惺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