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说实话，要不是和悠自己心里总别扭，她其实都觉不到参明的存在。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态无比端正，目光、气息、巍然不动，都完的与平静之中。可纵然如此，又会让人觉得漠然之中潜伏着一种不能深探的危险，仿佛是潜藏在阴影一片寂静的树影，不知深路中会惊起什么。

        明天定时为9。

        刚开，参明就扬起手，两指夹一张函召递给了他。

        这……

        和悠有些不耐烦地甩了手，“知了，你可以走了。”

        ————

        她抿了嘴唇，转过去对周师然说，“别他，我们继续。”

        参明没理她，端起药锅，推开门走到院，不知从哪儿劈了柴回来，竟就地生起了火，从储戒指里拿全套的炉——开始煮药。

        她会对参明那样的事。

        一直云里雾里的周师然看了看和悠的神态，说，“这位……”

        一个时辰过后，参明端着药碗看着她喝完。和悠抬，“你可以走了吧？”

        “药，得监督你喝完。是谁监督我们都可以交差。”

        和悠也实在懒得争了，随便吧，只要别来烦她。

药锅，结果被参明拦了来，他余光瞥向一旁那里她之前喝过的药，“你刚喝过要药，那这份药必须过一个时辰才能喝，不然药相冲。”

        说罢，他竟然走到一旁，负手与腰后跨立，这架势显然要继续待在这儿。

        “我只负责监督你喝药。”参明对和悠说，在周师然转过时对她压低了声音，“你自己也知自己的……病有多危险。”

        “好。”参明，“我去换墟过来。”

        他平静，漠然，好像从到尾无事发生。

        有着这样的正式文书，就算参明今天躺在典尚书桌上打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他们区区一个司署。

        夜晚。

        “…………”

        周师然打开，看了一上面槃王殿和典尚书甚至山河庭的纂印，他也无可奈何。

        周师然同样错愕，但理智告诉他这事他不该问也不能，更何况，他认为和悠确实应该有人监督她喝药。都说那位和筹公颇受槃王殿，看来真不是空来风。

        『兹遣星罗与典行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但在和悠埋伏案时，并不清楚，参明面甲之遮盖的目光，掠过她时，会如枯叶掉池，打着旋，好一会也不能沉。

        她有种不好的预，“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