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闻惟德作何反应，给了舒涓一个――闻惟德就被他们两人顺势恭送离开。

        卫柯肘抵与桌面坐直，手指交叉叠在唇上，把时常挂着笑容的薄唇在阴晴不定的灯光之，压平日绝未有过的戾气。

        只是，前提是有人还打算聊，可他们两人来这已沉默了很久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严是虔并没有停手中的笔，虽然他字写的越来越潦草。“苍主问你，你不可能不如实回答，否则，那岂不是忤逆不忠。”

        他抬眉笑了笑，“不过是一段回忆而已，告诉苍主就告诉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也没必要当回事放在心上。”

。

        严是虔闻言一顿，“别突然肉麻搞恶心的啊。”

        卫柯坐直了，直面着严是虔。哪怕被冕绦遮住双目，严是虔也能觉到卫柯的眸光此时绝对不同于平日的凌厉。

        今日服的禁药仿佛提前失效了，灼烧爬上，烧的闻惟德心与皆是难宁。

        两个人之间又陷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像是把闻惟德来之前两人充满了无言以对、答非所问等等尴尬再次延续至此。彼时，他们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有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算开也都对某个话题避而不谈。直到卫柯无意中看见那件裁好的布料将它拿来，于是才有了闻惟德恰好听到的那句话。

        分章有误，微调了章节顺序，章天都。

        “你他妈一个字儿都没跟我提，就把我眷给上了，还跟她搞来了个孩。你想吵，那我们先把这架吵了如何？”

        良久，卫柯重重地了眉心，将手中的文书扔在了桌面上。“是虔，你还当我是朋友么。”

        他一把压住严是虔的颈，迫他低去，一边看着闻惟德歉，“是我今天不该来看是虔和他又聊起这种不该聊的事。他最近虚弱带伤，神力很不稳定，刚才也只是一时糊涂，绝无半忤逆苍主的意思，还请苍主原谅他，要罚，我甘愿替是虔受罚！”

        李楠给的惩罚，就不过是叫他们去整理最近要上交到朝廷那的一堆繁冗文书，的确是整个北境人人都不愿的活就是了。

        “是虔，你还不快跟苍主保证，你绝无再有怀孕的念。”卫柯低声说。“也保证再不会与和悠有任何瓜葛……”

        “认真来说，我到现在，都仍把你当朋友。”卫柯看着他。“你喜直接，那我们不妨现在摊开了说。你气不顺，满肚委屈和火气没地方撒是吧？巧了，我也是。”

        “是虔。”卫柯不得不先开。“我……”

        不过，木讷的李楠，从到脚连名姓都没半和神系搭边，但的确每次理事都理到恰到好，包括这次。理文书的惩罚又枯燥又无聊，但也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个足够私密封闭的空间，让他们两个能把刚才没聊完的话聊个清楚。

        “你怨我，觉得我不应该把你的回忆禀报苍主。但是你自己清楚，就算我不说，你自己早晚也瞒不住他，到时候，就不说我了，你侥幸捡回来的这条命就等着再折去。但是我仍然认这个错，因为从你角度来说，我要是兄弟就应该当没看见。”卫柯说，“但是，讲个先后顺序因果循环吧？你――”

        常徽这个时候总算反应过来，“李楠，这两个人交给你罚了，苍主，天壤还有要事要理……”

        ……

        不知何故，卫柯一时竟莫名哑顿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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