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悠一愣。“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和悠说。“所以，就是说，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死于群雄围攻，但实际上，群雄围攻、奉光伏龙，都不过是卬足计划的一环又一环。”

        “…………”

        “就是那个难。”他说。“你现在在断碑馆供职，早晚也会了解到，于历史记载，上曦现在隐世的国师奉光君，杀了闻惟德的帝父。”

        他轻吐一浊气，“他生前几乎所有历史都磨灭于时间了。反而是他的死，历史上倒记得清楚。”

        “你应该听过‘奉光伏龙’吧。”秦修竹说。

        她微微一愣，“难……”

        “伏龙海……也就是隔海大陆与我们之间的那片海。”他说，“那片海，之前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只不过，后来奉光君与那片海中斩杀了重伤逃亡的闻惟德帝父，那片海，就改名了。”

        和悠一愣。

        “嗯。”他了，“卬足太过……神秘了。哪怕闻惟德帝父之死，也只有极少数人知他真正是死于卬足之手。我甚至怀疑，就连闻惟德本人都不清楚。毕竟，我也没有卖这个报给他。”

        “他当年扔在地上那枚帝冠，与他一起，成了他人王座之上不起的一枚奠基石罢了。”他的语气有些说不的味。

        他在她脸颊上了一把，“当然，最赚的是遇见了你。”

喊打的过街老鼠。”

        “于是，天各种势力云集与一起而谋定，各路‘英雄好汉’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秦修竹说，“他死于群雄之手，又何尝不是死于他那些造神的信徒之手呢。”

        和悠的神难藏的愕然。“可是……那可是一条……隔海大陆异界渡来的九恶龙，凶神在世，带来灭世天灾，吞吐间就令风云变幻，一爪就能令天摧地塌，这样荒谬的传说……”

        “败者以何为名？”秦修竹说。“恶龙当无名。”

        和悠撑起，“我大概听明白了，你是说，就像当年卬足杀闻惟德帝父那样，小筹不过是卬足真正暗杀目标达成之前的其中一环。”

        “所以……”和悠说，“他……连名字都没有留吗。”

        “对啊。”秦修竹笑了，“你以为那条恶龙是谁？那就是闻惟德的父亲啊。我不是说了么，历史都是人为的。你在断碑馆，早晚会比我更加明白这个理，历史从不辨真伪，不辨善恶，不辨黑白。”

        “…………”

        秦修竹笑着亲她的脸，“小悠真聪明。”

        “啊？哈哈哈哈。”秦修竹笑了声音，“我和闻惟德的关系，只不过是生意往来，你觉得好，那是因为从他那赚的多了一些，自然走的近。这个报，他又没找我来买，我为什么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