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黄珍可不是赵丰闰这个骨，说谁没有在生意场上过差错，成天劝她不要生气，不要放在心上，她也不客气，回敬说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我在背后生气，谭涛就是死十个你都不成问题啊，赵丰闰这才闭了嘴。总而言之，她，是不会让姓谭的一家好过的。

        赵华才斟酌着措辞，把事原封不动地讲给了黄珍听，但不忘记省略掉中间自己掺和的那分，黄珍听罢，表不善地重重放杯，吓得赵华才又是一抖，结巴：“婶婶……你、你消消气。”

        她想起在竞标会上，谭涛的小儿害自己吃瘪的事，心中冷笑着，很快生了一个主意，这样的哑巴亏她必须还回去。

柳国才的孙柳玉书，你对这两个人有印象吗？”

        黄珍观察着他的表，转念一想，这孩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因此便不再多质疑什么，而是将思考的重心放在了柳家人说的话上。

        “婶婶，难说……”

        黄珍摩挲着自己常年保养得当的长指甲，眉微挑，似乎对他的话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柳国才？我当然知，那不是谭涛的老丈人嘛，至于这个什么玉书，我倒没听说过……怎么，他跟你说了些不得了的事？”

        黄珍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只知谭涛那畜生不是人，别的事我一儿也不清楚。”

        黄珍撑着太阳，珠转了几转，突然勾起唇角，问：“华小，你不会把咱自家的事往外乱说吧？”赵华才立刻摇起：“绝对没有！婶婶，这些事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提到和警察有关的事，赵华才有了印象，那时他在读中，东街西巷，随便买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的容里都少不了一则有关于警察的死讯。大概是因为那位刑警死亡的方式过于惨烈，所以社会上对此案的议论持续了许久，至于最后是怎么消停的，普通老百姓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凶手至今仍未归案，而这桩案，兴许早就连同那位警察已寒的尸骨，被众人给抛到了脑后。

        女人轻敲着膝盖，沉声问：“什么通缉犯？”待赵华才跟她解释了一通，她了然地发声冷哼：“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那畜生还是玩这套三滥的东西，想当年，他就靠着这不的手段，把我们江抚给搅得天翻地覆，连警察都跟着倒血霉。”

        赵华才咽了咽唾沫，觉得有必要替好友的动机解释一二，为此，他搜刮肚，想了半天：“我觉得他是害怕被灭……因为……嗯……火灾很有可能是谭涛的手笔……所以他要提前把自己知的事说来……他还说……谭涛包庇通缉犯。”

        “谭涛再怎么样也算是姓柳那小的姑父吧？他好好地跟你说这些什么？”

        “辛苦你专程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事，等你堂叔回来，我会转告给他，谢谢你啊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