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死之后埋掉吧，我带工了，你们谁跟我去挖坑？”

        “后炮！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1271……1271。”

        周呈把它们记在脑里，边背边就地找了能充当拐杖的树枝重新站起来，他想着宁竹安，想着那个拥抱……得赶紧找到公路，否则肯定活不过今晚。

        “你们仨去吧，快一，我留来理他。”

，像大雾天里荒废的村庄，都只有风哭狼嚎的声响。他不觉得自己脾气差，认真的，虽然沾不上温柔的边，但他跟那群野猴还是有本质区别，否则早杀谭涛愤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去找别的路？

        大脑速运转着，肾上素盖掉了上的所有痛楚，他想起自己以前上学回家被混混堵路的经历，仿佛回到那个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本能使着人疯了似的往反方向奔跑。路在哪里，不知，能不能活，更不知。

        “都说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现在怎么办？嚣哥要是知我们没把他杀掉，不得死我们啊！”

        车行驶的速度很快，周呈不知要去哪儿，套在上的布袋用来装过稻谷，碎屑和粉尘随着呼在其中漂浮翻腾，气仿佛被堵住，涩得发疼。谭有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周呈很清楚，之前也好了死亡的准备，此时却改变了主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在车上喝酒的那人拿绳，绕过周呈的脖颈，待要收紧时，他突然被一拐倒，酒的副作用现，一时半会儿爬还爬不起来，周呈摘袋往他脸上一甩，不不顾地扎了林里。

        脚一空，周呈从崖坡上落，幸运的是被树桩拦了一，不幸的是树桩边的石锋利，划破了他的大。

        “我靠你们别挖了，人跑了！”

        面包车上除周呈以外还有四个人，边的这个喝了酒，因为上要杀人，太清醒他办不到，搂着周呈的肩膀，他说你真傻啊真傻，为了个女人把命搭去。

        “也只能这样了……”

        小宁比他勇敢，让他别怕，他的拳还攥着，里面是小宁捧着自己的手时来的纸条，直觉告诉他那也是生的希望。

        车最后停在了一荒郊野岭，他们把周呈从车上揪来，七拐八拐地钻密林深，讨论着用何种方法置他比较好。

        等四个人搜寻至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地上的那一摊血迹。

        “周呈啊，你说你何苦呢……真馋女人了，你随便找个洗脚城都行，去招惹谭有嚣的嘛？”

        但宁竹安不喜他，一切都白搭，他对女孩儿真正需要哪种毫无概念，只能尽量保持着难得的耐心尝试去往那个方向靠――前提是她得乖。

        他咬牙坐起来，好在方才只顾着跑，没有把脖上的麻绳扔掉，当正好拿它来勒住大以减缓血的速度，完事后，他靠着树桩了会儿气，展开被冷汗沁得边角发的纸条，上面只孤零零地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谁的电话号码。

        “行了！别吵吵……人估计是找不到了，但他上有伤，林里路又难走，我们不如就留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去……到时候把径统一一，之后谭有嚣问起来，一律说是杀了埋了，听到没？”

        周呈没说话，满脑都在计划着该怎样把自己这条命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