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档，找一个黄酒坛打开，倒了一些酒到一个酒壶里。

        把心盆、豆腐盏、饭盏、汤圆碗在灶台上正面对着神龛的位置摆开；另起一排，摆上三个酒杯，在酒杯里斟上黄酒；酒杯之间的间隙里摆上三双漆着红漆的筷。

        南易一手提着竹篮，一手举着铜锣架，走到祠堂门刚把东西放，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就冲他走过来。

        三五，就停止推动，盖上锅盖。

        过完年后，其他诸神都会返回天上，只有灶王爷会留在千家万的厨房里。

        “那好吧，回，定要痛饮几杯。”

        今天是腊月廿三，北方小年。

        “嗯。”

        “南易，今天辛苦你了，这个你拿着。”

        老人家叫冼光秉，是文昌围辈分最大的老人，也是冼氏祠堂的主事人，类似于族长的角。

        他拿糕装在脚盆里，切成四方的豆腐放在盏里，在豆腐上面放上一张契合的红纸，把一柏叶在红纸的中间。

        “嗯。”

        南易回到南宅，立就开始忙活起来，在铁锅里坐上，让南若玢生火。

        拿六香上，递给南若玢三，南易朝着神龛里的灶君拜了拜，又跪拜了拜。

        昨天已经把事都说透，就让冼耀东他们和社员们去沟通。

        “若玢，把火退到灰塘里，用草木灰盖上，好了就过来。”

        “爸爸，你去吧，我乖，我等你。”南若玢。

        “谢谢太爷爷。”

        他是请灶王爷去问玉帝，看能不能赏他个神仙，不求大小，只要是仙，“土地”也不嫌弃。

        “爸爸，开了。”

        听着小丫的话，南易会心一笑。

        “走，跟老朽一桌，陪我喝几杯。”

        灶王爷被认为是引路神，腊月廿三祭灶神是为了送灶王爷上天。

        “一定一定。”

        南若玢听话的在稻草把上跪，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灶王爷，您去天上帮若玢多说几句好话，等您再回来的时候，记得多带好吃的。”

        只不过除了祭祀、修族谱等围绕祠堂展开的事务，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民间有谚语，二十三、祭灶关；今天是祭灶神的日。

        听着锅里的噗噗噗的声响，南易就打开锅盖，汤圆已经漂浮在面上。

        打开灶台最边上的铅锅盖，盛一盏一直保温在锅里的蒸饭。去杂间拿了香和黄表纸、一对红蜡烛，走回厨房。

        在一周后，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灶王爷便会带着一家人在这一年中的吉凶祸福与其他诸神一同来到人间。

        抓起边上的锅铲，轻轻推动到锅里的汤圆，让它们不要粘锅。

        南易接过冼光秉递过来的利是，说了一声谢。

        “太爷爷，不是小驳您面，小女还在一旁等候，我领份猪肉，再敬您一杯当赔罪。”

        “若玢，过来，跪拜拜灶王爷，请他回天上述职的时候，帮你多说几句好话。”

        领了猪肉，敬完酒，和冼耀东他们说了一声，南易就带着南若玢回自己家去了。

        用两个碗把汤圆装起来，一个碗里六个。

        南易应一声，走到厨房里的桌案边，端起案上的一个竹筛，放在灶台上，掀开盖在竹筛上的一块白布，先把六个圆的汤圆到锅里，然后又抓起六个呈椭圆，上面还有一条粉凸起如犄角的汤圆到锅里。

        差不多的事，他自己也过，只是他求的事更离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