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际靖凯似乎并不吃惊，也不好奇她为何刚刚回来就要离开，只是淡淡地说，“好，我派人送你一程，大概什么时候发？”

        际靖凯将他轻轻抱在怀中，亲了他那小小的脑袋，说：“叫爸爸不是更简单一么？”

        “嗯，那我派人……”

        亲信退了，际靖凯往走廊的一边望去，不远的小泠天扒着栏杆，看着远去的庆宁，一言不发，不哭不闹。他走到泠天后蹲，泠天受到了父亲的气息，回过来，仍是那样慵懒的小神，声气地唤了句：“父亲。”

        两日多的路程，庆宁终于赶到了年平岛，顾不上沙滩难行，她脱鞋就往海边的小屋跑去。靠近门边时，她依稀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她愣愣地站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她的角有些湿，狂奔着冲了小屋里。

        “是。但是公爵大人，平时长公主都是夜里才发的，这次怎么……”

        “我准备发了，就现在……”

        小泠天抬起来，眨看着际靖凯，看得他有失落。际靖凯不希望他失落，扬起笑容说：“走吧，还有爸爸在呢，爸爸带你去树林，哥哥们都在那边呢。”际靖凯一把把泠天扛在了他厚实的肩上，逗得泠天终于是笑了起来，抱着靖凯的脖，笑着一起跑向树林。

        “是。”

        “和往常一样，交代去，隐瞒庆宁的行踪，这次就说她替我去青州一趟。”

        “可是……”

        际靖凯松开怀抱，笑着摇摇说：“小小年纪就如此倔，以后怎么得了？”

        小泠天想了想，开再次唤着：“父亲。”

，挪开了望着他的视线，说，“我准备发去一趟青墨。”

        时间紧迫，她拖延不得，甚至没来得及和仍在门等待再见她一面的小泠天说句话，赶着上了停在门的车，朝着青墨而去。

        “我正担心此事，却也不好拦她。你们帮忙多看着，不要让有心人发现。”

        “不用！”庆宁打断了他，看着他睛，如往常一样，一也没有为万亭国长公主的气势，低声说着，“我自己去就行，最近你军中的事多，我还不能在家中帮你理族的杂务，抱歉……理完事我会尽快回来，孩们我也会照顾好来，对不起……我……”

        “你自然有你要的事。”

        小泠天齿不清地回答着：“要。”

        见她自责，际靖凯再次了微笑，那样的笑容里有安的意思，也有一难得的，他轻轻摸了摸她的，柔声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

        只见纺烟的怀中正抱着个脸粉的婴儿，小婴儿正闹着，她忙着哄那婴儿，目光里满是许久不见的幸福与温柔。

        “放心吧。”际靖凯打断了她的话，说了他最常说的那句话，“我相信你，庆宁。”

        “母亲有些事得门一趟，过几日才会回来。”

        庆宁小心地抬起，见他的面容平静，并无反应，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已经结婚十年，有了五个孩，可那个她深了十数年的男人仍然是那样的遥远，明明是至亲的丈夫，却又像是普通朋友一样，礼貌地关心着对方。

        际靖凯走房间，边的亲信忙上前询问：“长公主这是？”

        小泠天不再说话，回继续扒在栏杆上，呆呆望着母亲庆宁离开后变得空落落的大门。知他想念母亲，际靖凯问他：“泠天要找母亲，是么？”

        庆宁紧张地抓着袖，用力，依依不舍地抬看了看他，许久后才挪动步朝门走去，走了两步，她再次停了脚步，犹豫着开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去哪里呢？”

        纺烟顾着哄怀中的婴儿，没注意到门边的庆宁，直到听到啜泣声这才抬起，见庆宁一脸泪痕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来，问她：“你怎么哭了？”

        庆宁用手背抹了泪，一时间找不到巾，就随意抹在了上的常服，连忙上前，看着那被纺烟哄得安静来的孩，声音哽咽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