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

        “……”

        “怎么了顾爷爷？”徐茵正淘米准备晚饭，听到动静忙从厨房来。

        徐爷爷惊讶不已：“你的？”

        “你忙就算啦，反正爷爷说，就一个小生日，而且你应该听顾爷爷说了吧？我他们都要过来，多半会去外吃。”

        “是我的，他不是快生日了嘛，我想不到买啥，就给他衣服。”

        谁跟你约好了？

        当晚，顾晞瑾老时间上线，给徐茵划重。

        徐茵：“丝绸，我网上买的料，纯蚕丝的，夏天穿凉快。”

        “一样一样，料你看着选，多少钱我先给你。”顾老说着摸起袋。

        “对对对！蚕丝！老顾有一件这种料的，他儿媳妇送的，说要两千多呢。他就一件上衣，我这还是一套。”

        顾晞瑾鼻尖冒着汗珠，垂眸看着她：“不能反悔了。”

        “是啊！我每天晚上一，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半个月呢！您换上试试大小。我照着您最穿的那件褂的，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顾晞瑾语带笑意：“那你给吗？”

        之后，他那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似乎在换衣服，又似乎遮着话筒在跟人说话。

        快地应：“行，有空帮您老一件，款式跟我爷爷的一样吗？”

        “怎么？你也想让我给你一件啊？”徐茵开玩笑地问。

        “那总有休息的时候吧？总不能睁开看书一直看到睡觉吧？那不得把睛看瞎咯。”

        徐茵想着徐、顾两家老一辈的交，兴许爷爷到时候会邀请顾爷爷吧，于是就告诉他了。

        “其实，我知你忙的，医科生要学要考的很多，见习结束是不是还有考试？我自己复习就好，你没必要牺牲自己的时间特地帮我辅导。”

        徐爷爷回屋换上，喜滋滋地来：“大小正好！茵茵，你啥时候学会衣裳的？的还这么好！比买的还好看。这料是绸缎吧？”

        他的声音带微：“来一。”

        “你家院门外。”

        “你是不是很忙？那我先挂咯。”

        徐茵不想耽误他值班，结束通话后，拍了拍莫名发的脸。

        “你会衣服？”

        “茵丫，你有空给顾爷爷我也一呗，顾爷爷给钱！”

        “能不能换班还不知，你先告诉我日。”

        徐茵搬椅让他俩坐说话，还给沏了一壶蒲公英茶。

        他伸小拇指，和她了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承诺。

        “不用这么着急。”徐茵失笑，“好了再说吧！”

        徐爷爷追在他后跑：“不行！不行！茵茵要复习，你不许打扰她！”

        徐茵半信半疑走去，打开院门一看，还真是他。

        “茵丫，你爷爷说他上这套丝绸唐装是你自己的？”

        好不容易静心，翻开书准备再学习会儿，手机响了。

        “我就说没骗你吧！”徐爷爷着大气瞪他，两撇小胡被得一翘一翘的。

        “你怎么……”

        徐茵忙说：“自己不用这么贵。”

        “是不是得跟小朋友一样，来个拉钩上吊才算数？”他笑着说。

        “……”还真想穿她的衣服啊？

        徐茵怔怔地看着他，这家伙……

        见她迟迟不作声，他轻笑了一，转开话题：“徐爷爷的生日哪一天？我看能不能跟同事换个班。”

        “衣服不也费睛？合着不是你孙女，你不心疼！”

        “……”

        “不行！茵茵要复习，哪来那么多时间。我要事先知，都不让她！”

徐茵见老爷绪不，把昨晚刚好、熨得笔笔的唐装拿来：“爷爷你看，我给你了套衣服，咋样？生日那天穿，够气派不？”

        没想到，不一会儿，顾老风风火火地上门了。

        这家伙可真会撩啊。

        “嘿呀，真是你的啊？老徐没骗我。”

        “那是！卖衣服的还得赚呢！还是我们茵茵能！”徐爷爷乐呵呵地穿着新衣裳，找顾老显摆去了。

        “谁说我不心疼！我这不是……”

        徐茵失笑地摇摇，算了，老人家兴就好。

        徐茵抿嘴偷笑，搞半天两人你追我赶是为这事呀，她还以为俩老的闹啥不愉快了呢。

        等她说完，他才徐徐开：“咱们不是约好了？等你来华大，带你验医科生的日常。怎么？反悔了？”

        顾老摸摸袋，没带钱来，不禁老脸赧然，顺着徐茵的话借坡驴：“那行！我不同你客气了啊！”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