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带来的山货深得城里人喜，他骑着走街串巷，几乎没用怎么吆喝，就把山货和大公鸡全都卖掉了，而且卖了好价钱。

        牤没再说什么，第二天跟托娅和琪琪格商量，同意将琪琪格的那匹暂时借给二赖。

        家花没有野花香，二赖自从东辽河民工回来，心里总惦记着东辽河岸边那位对男人如饥似渴的潘桃，有过一次得逞狂野，就想第二次，第三次苟。

        想到这儿，牤细心问：“你到城里准备住在哪儿？”

        东辽河岸边有二赖朝思暮想的相好人，那位为种畜场养的孤苦伶仃的年轻寡妇潘桃。

        牤担心夜长梦多，除了为集撬石，每天完成任务后，起早赶晚，在兄弟们帮忙，几天来，多撬三十多方石，去掉无偿交给生产大队一半，剩的自家盖房足够用了。

        幸福屯里，牤暂时解脱，与老、托娅和琪琪格一醉方休后，第二日继续带领年轻社员到石山打石场撬石。

        二赖原本与潘桃约好明年开再见，他让潘桃为她养一只山羊，到时候来取。

        二赖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兴奋，满屯张罗收山货，答应用鱼换，可是除了牤家、小梅家和自己的父亲乔喇叭支持他，其他人都不放心把山货交给他。

        二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撒谎说：“这你放心，城里有大车店，我保证不让受屈。”

        二赖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对牤说：“我想骑城，去的时候带儿蘑菇、木耳、榛、桃这些山货，卖给城里人，然后我想到东辽河边的大草甸里凿冰窟窿，肯定能不少鱼，我回来用鱼再换山货，多了我就卖，肯定亏不着。”

        王魁队长和李桂香听得气不过，为大成鸣不平，但甭对四姑娘如何发火，也拿她没办法。

        这几天，二赖始终跟着忙前忙后，对牤毕恭毕敬，起活来也很上心。

        二赖心到格外朗，没想到原来挣钱这么容易。他有了底气，找个饭馆，饱吃一顿，骑就奔东辽河岸边。

        牤听了，联想到东辽河挖沙和民工修东辽河时，二赖和四姑娘抓了不少鱼，知二赖所说不假，觉得这事可行，还算不上投机倒把。

        盖房的石全运回家了，牤在家里请这几天帮忙撬石的好兄弟吃饭，二赖和百秋都来了，牤闲问起二赖借的事。

        冬闲时节，别的社员在家能编筐挝篓赚零花钱，二赖却生懒惰，不愿劳作，整天东游西逛，无所事事。

        真可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即使这样，二赖还是到了两半袋山货，这日一早，他借来，把山货驮在背上，又抓了父亲乔喇叭家两只大公鸡，兴采烈地一个人了城。

        大倔借用生产队的车，分批将石运回家里。

，赶紧闭嘴，给我！”

        这是二赖最初的想法，这想法说不见不得人，二赖心里活络，便有了骑城卖山货的面的主意。

        百无聊赖中，二赖看着场有可骑的，牤每天骑去接小梅，他便梦想着骑到东辽河边再与潘桃私会。

        二赖虽然与百秋的不错，但他骨里胆大妄为，改不了偷鸡摸狗的习惯，尤其是百秋现在怀有孕，满足不了二赖心的需要，常常是火中烧。

        四姑娘越听越焦躁，心里越烦，大成却锲而不舍。

        然而，打石牤嫌他活藏奸，不多少力，脆不用他。

        饭好了，王奎队长与大成对斟对饮，王奎和李桂香表态，他俩要主把四姑娘嫁给大成，大成却很有耐心，反倒说这事不要之过急，他有信心等到四姑娘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牤知二赖不只因为是小舅才肯帮忙，他溜须拍是另有目的。

        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了和潘桃在一起那种野和自由，那种彼此全心的投和放肆。

        既然可行，又不搭啥，二赖还可以为家里赚零花钱补贴家用，不妨就让托娅和琪琪格借给他尝试一回，如果发现二赖不靠谱，大不了不再借他就是。

        没有见到四姑娘，但毕竟听到了四姑娘说话，大成想表达的表达完了，午后，大成骑自行车返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