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望去，苞米棒小，黄豆苗稀秧矮，粱和谷更是难看，看来，粮大面积减产已成定局，社员们一边收割一边叹息。

        今天，牤带领幸福屯的壮劳力，正在收割苞米地里夹带种植的黄豆。

        “你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尔反尔不是男人了？”

        百秋嫁了，现在家里盖房的木料已经齐全了，土坯脱好了，今年秋后就可以上山割梢条编房帘，割苫房草，冬闲的时候可以打石，最晚明年夏天就可以把房盖起来。

        这时候，有社员从另一趟苞米地钻过来，提醒牤：“牤，我看见四姑娘来了，是不是来找你的？”

着四姑娘的面，把牤和小梅要订婚的喜事也透给了社员群众。

        “你不是说，你和小梅本不可能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言重了？你觉得你得上人家吗？人家是阳白雪，你是啥？里巴人

        九月金秋，庄稼成熟，幸福屯的社员开始忙着收割。

        牤一边收割黄豆，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今年的欠产欠收，社员群众明年的日怎么过。

        “臭牤，死牤，没想到你这样不在乎我，”四姑娘哭着质问牤“我哪一不好？你还有没有一良心？你尔反尔，还是不是男人？”

        四姑娘听说后，像霜打的茄，躲在一边，坐在谷堆上抹泪，社员们同她，但没人敢劝她，谁劝谁找不自在。

        天灾人祸，幸福屯除了东山泉沟小面积稻好一些，其他大田里没有一丰收景象。

        四姑娘说完，倔地站起，他要去找牤，问个清楚。

        “我是哑巴，你不是，有什么话你快说，我还得打割黄豆呢。”牤态度不冷不。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在地里活，来找你？”

        但是，牤有信心，有决心，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光亮。

        “你是哑巴？看见我为什么不说话？”四姑娘劈盖脸就是一句。

        不想面对，也得面对，牤没有躲避，收割到地，直起来，看着四姑娘。

        牤不言语，他是说过这样的话，直到现在他都觉得无法给小梅一个幸福的家。

        有了房，他和小梅共同努力，相信未来的日一定会好起来。

        “四姑娘，认命吧，现在又不允许一个人三妻四妾，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花喜鹊来到四姑娘边，说起了风凉话，“依我看李刚就不错，要不要我帮你俩撮合撮合？”

        牤抬看到四姑娘现在地，毫无疑问，四姑娘是来找他的，牤猜得她的来意。

        “给你家姑娘撮合去吧，多撮合几个，姑不稀罕！”

        牤理解四姑娘此时的心，但他不明白四姑娘为什么这样说他。

        盖房要请木匠，请帮手，要吃饭、花钱，困难是不少，但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房盖起来，一切困难都能得过去。

        两个人默默对视，谁也不说话，只见四姑娘泪扑簌簌地落来。

        今年与往年不同，夏连续旱，又遭受了病虫害，不仅如此，生产队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蛊惑，土壤深翻，深耕密植，浪费了种，破坏了黑土层，结果事倍功半，庄稼长势不好。

        “来都来了，有事你就说，还用我问吗？”

        牤打，两步远才能割一把黄豆，他心里为今年上缴公粮任务和老百姓的粮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