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柳湘盈笑，“哥哥没说让我离开，这谢府我一刻都不敢离开，哥哥让我好好服侍婆母夫君，三年间盈娘更是不敢懈怠分毫。”

        只怕对方连哪个男人都没清楚，只是夫命如此，照罢了。

        她听了片刻，从另一门走，轻车熟路地到了另一院落。

来了！要来了！”

        柳升明同柳父聊起生意场上的事，元氏和柳母一块儿逗着两个孙，一家其乐，笑语不断。

        再一抬，就见自家妹妹站在廊，披着光轻声地叫他，哥哥。

        金尊玉贵，肮脏愚笨，哭起来也是搭搭的，连句完整话都说不来。

        真是好听。

        柳升明摇，“只要是盈娘要的，哥哥都会给。”

        “从前妹妹可不跟兄长说这些事儿，更不问我意见，”柳升明叹了一声，“盈娘从前只糯糯地说，一切听哥哥的，好生乖巧。”

        “盈娘不苦，只是有件事需要哥哥帮忙。”

        安静，沉稳，一辆不知等待了多久的车。

        柳湘盈却不打算放过他。

        第二日，从丈夫和公婆的只言片语中，元氏知了，自己这位一向默不作声的小姑，究竟了件什么事。

        “不过是查些地契、籍的事儿，哥哥怕了？”

        柳湘盈冷然地看着元氏脸几经变换，最后切地贴上来，心里却分外清楚。

        黑夜沉沉，柳升明是夜才回来的，带着酒气，显然是从应酬席间匆匆脱，脚步虚浮，恍然一听家中闹非凡，还有些没回过神。

        如今看柳湘盈的穿气度，便知心中猜测不错，心中更添鄙夷，面上却关心不已，一心分忧的模样。

        柳湘盈打算住一晚，娄氏的丫自是不会陪她留着，先回谢府复命去了。

        月上中天，无房无楼，门锁打开的声音无比冰冷。

        柳升明拍了拍长的后背，“姑姑难得来一次，怎么不喊人。”

        看见元氏一愣，柳湘盈却笑了，拍拍元氏的手，“嫂嫂不为我开心吗，记到我名那也算我的孩了。”

        柳升明言辞恳切，“这件事妹托付给我，兄长一定办得漂亮。天已暗，盈娘尽快休息吧。”

        “哦？”柳升明神一亮，只是柳湘盈之后说的话让他谨慎不少。

        酒饱饭足，夜已深。

        她的闺阁在院西北角，整修过后柳升明亲自带她前去，兄妹俩也是许久未见，一路上倒也不曾冷场。

        柳升明：“妹妹变了不少。”

        “哥哥都听说了，”柳升明抚过她柔顺的发，怜异常，“远宵伤了你的心，这段日着实辛苦。”

        柳湘盈挑眉：“怎么说？”

        “一切都好，劳哥哥挂心。”柳湘盈嫌弃似的往后靠了靠，“哥哥一酒味，到时候坐爹爹边，别熏着了我们。”

        元氏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如哥儿醒了，脱般走到外间哄孩，柳湘盈听到了孩童的哭声，莫名想到了车上的那个孩。

        柳湘盈看着她，“曾老把过脉，是个男胎。”

        柳湘盈从怀里掏两个香，里面各是一只纯金的如意锁。

        柳湘盈看着柳升明开锁，推门，举起灯笼，他微微欠，黄澄澄的烛光照亮了小门后的景象。

        他笑了笑，没第一时间给答复。

        柳升明眶一，想要抬手碰碰，目光及到柳湘盈的妇人发髻，指尖僵在半空轻颤，压心中万千思绪，只：“妹妹可安好？”

        柳升明朗大笑，带着柳湘盈回到座上，果真如她所言，坐在柳父边，仅小酌了两杯，没再多喝。

        小孩腼腆，柳湘盈嫁前他才满月，哪里能记得住。

        公婆担心，丈夫却毫不在意，元氏也曾忐忑地试探过一两句，都被敷衍过去。

        有了礼，姑姑总算叫了，烛火孩脖上的金锁明亮显，晃动间玲玲作响，闪着半弧光，柳升明微微一笑。

        什么好日元氏不清楚，只记得那晚她婉转呻，第二天得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