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林陶沉默片刻，说不昨天那句“我喜你”，只得换了种说法：“只是觉得，没办法再和你共事。”

        她想去。

        徐鹿起，把笔记本电脑放回自己的办公桌，背对她说，“我不你在自怜自艾什么，但事实就是，一个人喜上另一个人，不过就是在投自我需求。”

        冉时无奈，“我刚才问你为什么要离职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文旅这个项目太累了吗？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加班，但是不都拿来了吗？嘛不继续，有个完整项目经验，对你简历也好。”

        而最可怕的是，那是个真实的意，而她其中，在她还没有长成自我的时候。

        林陶摇摇：“我也说不清。可能等我离开他，才能想清楚。”

        “啊？你叫我。”

        徐鹿摊手：“我无所谓。我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那东西变质了，我自然会走。现在是你在替我评判我的受，我不太认可而已。”

        “没想好，是指？”

        林陶怔了，她一直逃避确认关系，避免在公司被发现两人关系，确实有这个

        林陶摇，逃避了她关心的神，“没有，就是想歇一段时间。”

        她一边挣扎于他“意”的泥沼，不想捷径，一边痛苦于自己的恐惧，畏首畏尾。

        他从来没放弃跟她的博弈。

        “？”

        冉时用膝盖碰了碰她的，“别装了，别人看不来，我还看不来么！”

        离开徐鹿的办公室，他去乘电梯，林陶回到自己的工位，思绪乱成一团。

        他对她像是没有额外的，但又对她保持着尊重和礼仪，给她社交范围的照顾。

        “林陶？林陶――”

        全陷落，或者断臂逃生。

        林陶叹了气，“别猜了。我们俩有复杂，其实是我没想好要不要谈恋。”

        冉时轻咳一声，回看了关好的门，然后拉着椅坐到她旁边，小声：“你是不是在和老大谈恋？”

        林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向你歉。”

        他走到衣架边，摘外套穿上，“认清自己想要的，去争取，这就够了。能否得到，也不是太重要。”

        “……”林陶看着她八卦的神，最后迟疑地摇了摇，“不算吧……我们，没谈恋。”

        她掰着手指开始数，“差的时候，老大一听有小男孩找你，连夜买票来上海。大半夜不睡觉，喝得迷迷糊糊地敲门叫你，看见我在就立刻正经。还有平时开会，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眉来去。最重要的是，你居然会问我恋问题！我以为你对过。”

        桌上的手机震了几震，是徐鹿发来的消息：

        冉时托着巴，若有所思，迟疑问，“你是怕办公室恋，对你影响不好吗？”

        林陶自嘲笑：“明知我们没有可能，你也要继续吗？还是说，你这么喜我的狗，哪怕被我欺负到没有尊严。”她掩饰了真实想法，用伤人的话敷衍过去。

        徐鹿看了她的弱――她无能，却上了他。徐鹿本就占据着主动权，如今更是不再掩饰，一面疏离地给她划，一面侵略地发邀请。

        林陶惊醒，听到冉时叫她。

        “……”林陶沉默，冉时和徐鹿说得都对，为了放弃事业，很不理智。她了额，把额发捋到脑后，叹，“再看吧。”

        如果她不是“他认可的主人”，他俩也就不过如此。

        林陶抓紧手机，对徐鹿产生了几分愤怒。

        可她害怕这是个陷阱，当她答应了，对方说“突然要忙，改天吧”，或者“不是要走吗？怎么还是来了”，再或者“林陶，你喜我，你输了”。

        “周末有个话剧，兴趣吗？”

        “那就是他吊着你？没想到好好一个boss居然是渣男。”

        “……”

        “为什么？”徐鹿问。

        屏幕亮起，林陶打几个字：“忙，没空”，又删掉，改为“不了，没必要。”犹豫了，再次删掉，然后面对空白输框发呆。

        “如果你因为个人，放弃这份于上升期的工作，我会为你到可惜。但也正如我前面说的，我尊重你，我不会阻止你。只是，‘我喜你’这件事，并不会因为你离开而停止，我还是会追你，直到我觉得……”他稍顿，笑了，“你不是我喜的你了。”

        他拿起桌上的表，在手腕上，整理好着装，“我要外接个人，后续工作你跟冉时对就行。一起去吧。”

        林陶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第一次见徐鹿时的样，沉稳，淡漠，有条不紊。

        “也……不是。”真要说吊着，她吊着他不给名分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