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看电视时路辰就陪在边。他那双绿的睛视线总是落在你上，关切、担忧，片刻不离，像一场落不的雨。

        路辰回来了，你给他挑的墨镜稳稳当当架在他脸上，怀里抱着四瓶盐汽。味都是每个人喜的，他总是记得每个人的喜好，除了他自己，和你喝一个味。

        「哥哥，我望向你的后，看见了跟在你后的我自己。」

        哥，我想喝盐汽。

        盐汽是什么味的？那天你第一次知。

        村巴士转铁，当晚的飞机直达一个度假，在海湾。

        但那天久违地喝完了一整瓶带有气泡的饮料。

的那个夏天。考完育中考，哥哥在考场门等着。等你告别了一众表示羡慕能回家的同学，他才接过随行的小包，例行公事地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盐汽。于是你装作思考良久地说了那个真的思考良久的答案。

        “盐汽，你喜的味。这里难得还有这种。”

        睁的片刻总能看见令人安心的金。哥哥会拍拍你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他上草木的香味淡淡包裹住你，母亲不在边的时候，这温柔的味便是母亲的羊，让你保持放松，于是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又闭上睛。

        你又开始叫他。

        他把稍稍偏转角度，绿瞳孔盯着你。

        换班的时候路辰有时睡着有时也同样清醒。为了不发声音惊扰恢复能量的同伴，你们选择无声交。自然手语或通讯设备打字。

        门在外。安全的来源和自的认知并没有太大关系。

        喝完之后又来了颗铝碳酸镁。

        「哥哥。」你试着和路辰交。「还有多久到站？」

        你们中对面有一所特殊教育学校，一些简易的通用手语甚至可以直接比划来。

        所有的电产品正一个一个被安排着延长使用时间，尽你们现在在尽可能减少耗电，却仍然于一个电怎么也不够用的状态。

        你和沈凌晕晕乎乎在车上眯了一整天，醒着的时候轮换班。两个人昏睡完另外两个接上。一直保留着有至少一位生理别为男清醒的状态。

        「哥哥，在我们于此相见之前我就见过你。你在一条小径上走着，年轻的树木在你后生长，橡树和桦树，柳树和冬青，冷杉和松树，栏树和榆树，开白花的白蜡树，整个世界的屋和墙垣，不断获得重生。＊」

        「哥哥，我们此刻都是他乡的游客＊，这里绿茵一望无际绵延至天涯。没有连绵的雨季和熟悉的花园。我疑心且期许这会变成永远。」

        并不答话，只往他上一躺，开始看着窗外掠过的草地。

        路辰比了个二的手势，又将左手竖在前，右手拇指垂直左手掌心，指平行与左手，剩三手指收起。轻轻向动，路辰的手指修长，划过空气犹如划过你正在动的心脏。像羽，好。

        路辰和安泽恒把你们两个护在侧。

        “哥。”

        你了。

        路辰？你又默声地张嘴叫他。

        其实没想象中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