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維看了艾爾文一，主動向艾爾文靠近一步，他壓低音量開：「這槍本來就沒彈了，我留著是想拿來砸人，但現在外面已經沒了人聲，應該暫時用不到。」

        或許是因為艾爾文的善意在一眾討厭他的人和一個行為詭異的奇葩面前有著鮮明的不同，里維也漸漸習慣待在對方邊，一來二去，艾爾文旁的位置就成了里維的專屬空缺，若有事務要勞煩到艾爾文外，跟著他的也不外乎是里維。

        「啊？」艾爾文被這麼一問有些發懵。

        今日艷陽照，午後的太陽更是火熱四，可外頭的陽光很難照亮整棟廢棄的樓房，又更何況他們正躲在隱密的角落。

        真是後悔阿...艾爾文暗想著，日常巡邏本不是他的職責範圍，今天只是覺得有些無聊才外走走，誰知這一走可能直接走到向鬼門關了。

        因為艾爾文的背景乾淨，在救命恩的壓力，他潛到自由之翼臥底，時不時向雷斯家族提供一些有用的報。

        里維毫無預警的伸手抓住了艾爾文的手腕，艾爾文全一怔，意識的掙動，可他的手被對方死死扣住，一路被帶向前，直到艾爾文覺得手中的槍碰到了什麼，他瞇起想要聚焦看清楚，於是他看到了槍正抵在里維額頭上。

        雷斯家族是該國內五大犯罪集團之一，他們家族的犯罪歷史最為悠長，卻因為自由之翼的橫空世被打壓了勢頭，所以兩方一直處於火不容局面。

        「你？！」艾爾文後了一氣，嚇得想拉回手卻再次被對方扯回。

        「這槍今天不是對準我就是對準你，我說的不對嗎？」里維篤定的語氣並不是詢問，就因為如此才讓艾爾文忐忑不安，他抿緊唇、瞪大，在這瞬間他知自己的不堪早已被對方看的透徹。

        「啊...」艾爾文眨眨，回憶起里維剛剛開槍的次數，細數來彈匣應該是真的沒彈了。

        現在應該過去快兩個鐘頭了，外頭已經沒了動靜，也不知那群人是先離開了還是繼續在外面埋伏。他看了一一直蹲在靠外側的里維，這個姿勢他已經維持了兩個鐘頭都沒變了，艾爾文不經嘆年輕人的體力，他自己早就因為腳麻而坐在地板上了。

，艾爾文一直對這孩有好的，在他裡，里維不是殺人不眨的殺人機，反而像是一個呆萌的野生動。里維可愛的外表保有著令人畏懼的野本能，可是只要他不亮尖牙或利爪，從旁看來真的就像隻會引人伸手撫摸的茸茸小動，而艾爾文也真的上手摸了。

        艾爾文自小被親人丟棄在街頭，是被雷斯家族的人撿回去才得以活命。

        當年救他於火的恩人拜託他必須找自由之翼的任接班人並提早剷除，這樣他們便可趁其內動盪之際手，以確保雷斯家族日後的興盛。

        自由之翼的層人一直很神祕，像是知曉家族成員容易成為他人目標，他們內對於層幹的親屬關係保密到了家，即便艾爾文當上了分角頭，他每次面見的也只有老闆一人，無法得到其餘的消息。

        空間再次重返無聲，莫名的尷尬瀰漫在兩人之間，再次打破沉默的不是艾爾文，而是里維。

        從外散盡的一光束在牆上切一塊形狀不對稱的三角形，艾爾文依稀看到里維的輪廓和那一雙灰藍的睛正看向自己，他頭滾動，藍的瞳面如同不平靜的海面起伏波動，半歛的像是為了迴避對方視線的心虛表現。

        艾爾文在自由之翼待的時間越來越久，對於雙面間諜的真實分也就越痛苦，他是真心的喜歡且不想害自己邊的任何一個人，可是他也無法不去兌現救命恩人在死前求他完成的請託。

        一開始，艾爾文的地位低，自然給不什麼重要的資訊，可隨著他成為了自由之翼的分角頭，他在提供報時更是思慮再三、謹小慎微，一方面他得給雷斯家族想要的訊息，二方面，他也得確保自己不會被自由之翼的人懷疑。

        「你還不動手嗎？」里維沒來由的一說。

        「怎麼放了？」見里維突然發手中的槍枝，艾爾文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