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愿意老是迫沈拂砚。比起用权、暴力对她取豪夺，他更希望得到沈拂砚真心的驯从和依恋。况且她是他霍骠的女人，床上那些事儿，本来就是她的义务，总是要慢慢习惯的，再怎么不甘，抗拒，也没用。他再她，再疼她，在这一儿上，也不可能妥协。

        他知沈拂砚这次一定会回应。

        将犀角梳好好地放回梳妆台，“宝贝儿，”霍骠再次蹲到沈拂砚跟前，抬腕让她看手表的时间，“砚砚也不想迟到的，对不对？你乖乖陪哥哥吃过早饭，哥哥就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圈渐渐泛红。她撇开脸，不愿与霍骠对视，也不再言语。

霍骠眉心拧起。所以昨晚她本没被自己哄好，所谓的化都是装的。

        霍骠心里闷闷的也不好受，了她的发，语气很温柔，“你别总这么犟。你稍微顺着我儿，我会对你很好的。之前几日不是得好？”为什么不能一直认命去，非要跟他对着来？

        沈拂砚彷佛没听到一样，神淡漠，依旧一声不吭。

        确实没动手打，他只是兼施，从神和肉上折辱她，迫她听话，服从。沈拂砚发哽，慢慢咽一唾，立时像被砂石碾磨而过。尖锐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如何被霍骠捆绑起来，屈辱地跪，被迫用嘴他的生，把他的吃到肚里。

        霍骠行捺扳正她的脸，她好好跟自己说话的冲动，站起，“没有不让你上学，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嘛？”将她卷领的一撮发来，拿起一把犀梳帮她梳理顺，“厨房一早就炖好了消止疼的汤，等会儿我让她们给你装保温杯里，带到学校喝，嗯？”

        就这么耗着吧，横竖怕迟到，着急去上课的人又不是他。霍骠捻了捻指，不断升腾的躁灼让烟瘾上来得又急又烈。

        果不其然，“好……谢谢。”嗓音很轻，更嘶哑了，带着压抑的哭腔。

        他吩咐助理把他上午的日程安排往后挪，今日亲自送他的小姑娘去学校。

        霍骠盯着她轮廓致无比的侧脸，等了半晌，脸上渐渐的也没有了表。

        最近一段日，也许是为了她哥的手术，也许多少有些被自己动或是驯服，她已经很少用这种生的，甚至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对待他。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尝过的甜蜜，再受她冷遇，霍骠很不习惯，心燥得像有团火在烧。

        尽量压制着脾气，扯起嘴角笑了笑，“还跟我怄气呢？哥哥啥时候打过你？”拨开她的手，替她一颗颗扣合余的扣，边垂梢，不动声地审视她的神。

        轻啧了声，他霍骠这辈也没这么低声气过，手臂扬起就要将包浆圆的梳摔地上，绕在梳齿的一乌黑油亮的长发拂过他的手指。视线挪过去，是沈拂砚的发。只能是她的。他的家里，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住过一个女人。

        他也知自己确实得过了些，害她受伤，受委屈，吃了偌大的苦。

        沈拂砚珠动了动，目光似落在他上，仔细一看，却空落落没有焦距，也不知他的话，她听去多少。霍骠眸光一黯，低吻她光洁的前额，柔声哄，“乖，别瞎想了。我会补偿你的。”